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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地多辽阔 2007-7-30 星期一 上午感觉很累。那是从周末开始累积起来。 周六去朋友家聚会一直过午夜。我很少参加聚会，更少超过半夜。但每次北岛从戴维斯到湾区来，我若去了，就会坚持到底。这次的聚会是为北岛去香港中文大学任教送行。北岛是一种精神。他的离开北加州，湾区的“文学青中年们”多少有点分离焦虑。但每人都为他高兴，他的去香港，是一种回归，回到了中国，回到了母文化，以后的流浪更多的是一种自主选择，如他在《旅行记》上所写“看大地多么辽阔，上路吧！” 这次北岛问我的第一句话：童医生，听说你拿到执照了？其实我还在实习呢！第一次见他是还在写论文，上次见到是在申请实习，这中间确实隔了不短的时间。他又会对朋友们说，你们以后有问题了，找童医生看，半价。我笑说不敢，喝茶聊天还差不多。而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会很认真地解释为什么不能给朋友作治疗，又为什么不能跟咨客作朋友。是新学得的知识，需要用语言表达出来，让人知晓，更多是想让自己知晓。以后渐渐地就将这些道理内化了，不再那般僵硬，同时也相信，自己可以保持清晰的界限。 告别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平常不过的话：一路顺利。其实我想说：我真替你高兴。或者：你又要上路了。再或者告诉他，他的那句“看大地多么辽阔，上路吧！”让我感动，让我跃跃欲试，去作一个心灵和实际生活中的自由行者。 中午得空，去童俊办公室里，各自打了十来分钟盹，终于重新有了精神。下午在药物滥用的讲座上，她就坐在我右手边上，有一瞬间，我对她坐在我身边这个事实难以置信，我伸手在她肩上抚了一把－－她是一个理想主义的行走的女人。 “看大地多么辽阔，上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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