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P公开课
Allen Siegel是SPEP体系优秀导师,承担《自体心理学基础理论与应用》的教学任务,同时开设连续案例督导研讨小组。在新一年课程开始之前,我们回顾Allen Siegel曾经讲过的话语,课堂上的一切历历在目,始终温暖着我们,并在临床实践工作中激荡着力量。
现场回放
主持人:
各位学友大家晚上好!在这个特别的二月,在这样一个静谧的晚上,我们就坐在一起跟Allen Siegel老师学习精准共情。在大家的支持下,一共有600多人报名这次公开课,我们通过入ZOOM、微谷的方式进行直播。
精神分析、自体心理学和主体间系统理论。通过学习的框架和方式,在中国本土培养优秀的自体主体间取向的心理咨询师,是我们SPEP体系的优秀导师,承担自体心理学的教学任务,同时也开设有连续案例督导研讨小组。在2020年的新的学年课程开始之前,我们特意开办这一次公开课,请老师和我们分享精准共情,让我们一起感受自体心理学的魅力。欢迎大家在留言区用文字的方式进行提问,我们将选择代表性的问题予以回答。下面就把时间交给Allen老师和翻译秋媛。
每月举办优质的公开课是SPP体系的特色之一。SPEP体系是理心心理机构合作主办的连续教育体系,侧重当代Allen Siegel:
感谢主办方邀请我做这次课程。今天的主题是“精准共情”或“准确共情”,非常特别的主题。我问我自己,这个主题代表什么?这个主题暗含一个意思——共情中有一个靶心,有一个点,只要我们点中它就可以(做到共情),事实上不存在这样的点。
多年以前,在芝加哥我是海因茨·科胡特的来访者。我们聊起当时我的一位来访者,我很难捕捉他的感受,很迷茫。我记得科胡特说,“共情从来都没有准确的,我们从来都不能吃整套大餐,而是只能尝一口。”我们只能了解到病人的一部分体验是什么样子的。
当谈到精准共情时,我问我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通过这个题目,你们到底想问我什么?你们要的是什么?海报中向大家介绍我会分享个案,但我想,与其听个案不如来呈现我是如何共情大家的,我用我的共情来理解大家,更能使各位体会到什么是共情。当我用我的共情去理解你们,我看到“精准共情”下面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渴望,想获得一种工具以实现精准的共情,所以我回顾自己在大家这样学习时候的体验,来回应大家。
精神科的住院医生,那天晚上我值班,负责800个住院病人,而且在急诊室遇到紧急情况,有一位病人尝试自杀。一位同事找到我,问我:“这个人危险吗?能否让TA离开医院?”我记得我当时想的是,别问我啊,我自己都怕得要死。我知道得很少,但是却要承担这样大的责任。
当我还是一个学员,当我还不知道要去做什么的时候,非常害怕,我害怕自己要承担要去医好一个人的责任,我害怕我自己不知道做什么。而且这个领域如此浩瀚,我觉得自己永远学不会。当时我是所以我想告诉大家,如果我们没有内省的话,是无法做到共情的,我们要知道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还有另外一个体验(可能我之前分享过),当时有一位年轻病人住院治疗,我和她进行了一年的密集治疗。对我来说,她是个非常难的病人,她很渴望建立一段关系,又害怕建立关系。她的母亲是非常占据性的,导致她在关系中害怕失去自己。为了保护自己不进入危险,她推开我。她非常擅长把我推开,她说我很蠢很糟糕,说我是住院医师中最差的一个,说我不知道如何帮到她,她跟我说了很多这样的话。
所以我要再说一次,我之所以分享自己作为学习者时的体验,我理解你们的责任,也明白你们的疑问——我做好准备了吗?当时我27岁,有很多理想和抱负想在这个领域做得更好,而这位病人的话让我很崩溃,最后我抑郁了。
当时我的情感需要这位病人对我说,“我很幸运遇到你这位治疗师,你是很棒的治疗师,你能帮到我。”但是所有这些她都没有和我讲,所以最后我抑郁了,而且是重度抑郁。我非常抑郁,以致于寝食不安,反复想一些东西,非常痛苦。我意识到需要主动寻求帮助,我请我喜欢的督导师为我推荐治疗师。他在一张纸上写下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看起来很奇怪,叫做“海因茨·科胡特”。当时我在医院工作,要找人替班才能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