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切利希将其精神分析医学理念汇入到(现在被称为法兰克福学派或批判理论的社会科学理论的)20世纪60年代大潮流中而言,哈贝马斯和亚历山大·米切利希之间的友谊扮演了至关重要的权威角色。早在1963年,哈贝马斯肯定了米切利希在他的名为 Society without a Father 没有父亲的社会(Auf dem Weg zur vaterlosen Gesellschaft 走向没有父亲途中的社会)的研究中阐明的精神分析作为社会的解放指导理论的理念。哈贝马斯对米切利希的现代性分析的印象特别深刻。正如米切利希认为的,文明理性的进程促成了“父性文化”的逐渐丧失/侵蚀,同时也很难建立一个“成功的认同,比如,对‘时代的来临’”。这便构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社会的潜在可能,因为有些东西仍然存在风险”。与米切利希一样,哈贝马斯认为,鉴于当前的形势,所有寻求解决前现代权力结构冲突的恢复性冲动都是错误的。正如他所坚持的那样,试图“通过援引固定的行为准则、严格的规范、盲目的制度和习惯的反应,让老亚当走上可靠的道路”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对于如果研究《没有父亲的社会》,值得注意的笔记是,米切利希拒绝雅斯贝尔斯所做的各种各样的某些意义上的具有教育性的教条主义,在呼唤“批判性思维的自由”而反对“强制遵守”时,他转向了新教的传统。与批判理论相一致,米切利希首当其冲反对的,是他看到的西方社会镇压本国公民的企图,他写道:
社会实践,即其成员的需要在社会形成的过程中充当了对真理进行批判性探索的角色:反对自己的情感,反对魔术,反对狂妄自大?抑或控制他们,让他们听话,会让他们害怕?
根据米切利希的观点,如果使用精神分析的见解,社会可能最有效地发生解放性的进程。他想要开创一个方法“来揭露可疑的声称的权威(以及同样可疑的在令人安慰世界里的沉思)”,以此来“失去的批判性的自我”创造一个空间,知道如何“察觉防御机制”同时将“对本我的遵从”置于“禁忌之上”。这里“对本我的遵从”充当了类似于自我和社会批判个体的指导观念的角色。他们已经从被权威传统设置的习惯性的“服从于道德”中解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