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只是捎带脚的在《文明及其不满》及其脚注中提到,原始人对火的控制的习得可能是形成精神分析的基础素材。这一假设致使我再次讨论如何处理 Albrecht Schaeffer的反驳(1930)以及Erlenmeyer之前引用的蒙古法律引人注目的例子——禁止'在遂火上小便'。【1】
人们为了获得对火的控制,不得不宣布放弃同性恋色彩的欲望,用一泡尿将其释放——我觉得我的这个假设能够通过对希腊神话普罗米修斯的解释得到确认,只要我们牢记曲解必然会出现在从神话到事实的过渡之中。这些曲解与我们从患者的梦境重建他们童年被压抑又极其重要的经验是同一类的,而且,并不逊于我们每天所收悉的。关于曲解采用机制,我考虑到的是象征性的符号以及翻转的对立面。 除了原有的一系列事实,我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冒险解释我们神话的所有功能,其他和以后发生的事会对其作出贡献。但是,毕竟分析解释允许的元素是最引人注目的和重要的,即,普罗米修斯传递火种的方式,他行为的性质(愤慨,偷盗,对众神的诈骗)以及惩罚他的意思。
释梦境,我们应该倾向于将其视为阴茎的符号,虽然置于中空之中不同寻常的压力可能让我们犹豫。但是,我们如何将这个阴茎管与火的保存相连接呢?貌似很难成功,直到我们想起翻转到对立面的逆转过程的反相关系,这在梦中是是很普遍的,它常常向我们掩盖其本身意思。怀藏在阴茎管中的竟然不是火,相反,他是指熄灭了的火;这是尿流之水。于是水火之间的关系,用丰富熟知的分析素材连接在一起。
神话告诉我们,勇往直前的文化英雄普罗米修仍然是一个神【2】,而且,也许他本身是造物主和人创造者,将火种带到人间,偷自于众神,藏在空心棒,茴香梗之中。如果我们解其次,火的获取是一宗罪;通过抢劫和偷盗完成。这是所有传说中关于获取和控制火的不变的特征。在不同的地区和广泛隔离的民族中都有发现,这不仅限于希腊神话中火的使者普罗米修斯。因此,那么,(这)必定是人类曲解的记忆的核心内容。但是为什么火的获得与犯罪的想法密不可分呢?他又欺骗和伤害了谁呢?赫西奥德独创性的的神话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在另一个故事中,其本身并没有直接和火相连,普罗米修斯为神灵安排的祭祀是为了给予男人宙斯的优势。这是众神,被欺骗的众神。我们知道,在神话中,众神被授予了所有欲望的满足,人们不得不放弃这些欲望,因为我们已经从乱伦中得到了教训。用分析的术语来说,我们说,当遂火被放弃之时,作为本能生活的本我是被欺骗的神:在传说中,人类的愿望转化为神圣的特权。但在传说中,神灵并不拥有超我的特征,他仍是本能生活的首要代表。
神话呈现的最彻底第三个特征是转换为反面,惩罚火的使者。普罗米修斯被锁在一块岩石上,秃鹫每天啄食他的肝脏。其他民族关于火的传说中,鸟扮演着同样的角色,而且它一定与此事有关;但此刻我不打算试图去解释。相反,当开始解释为什么肝脏被选为惩罚位置的时候我们感觉处于安全的地位。在古代,肝脏被视为所有激情和欲望的场所;因此,对普罗米修斯的处罚是正确的。因为罪犯受本能的驱使,他受邪恶欲望的煽动,犯了罪。但是火的使者的事实正好相反:他放弃了本能,展示善行,同时又是如此的不可或缺,这样的放弃曾是为了文明的目的。那么,为什么神话将犯罪应受惩罚的行为视为文明的恩泽?好吧,如果通过所有其他的曲解,它勉强允许我们瞥见的事实是,获取和控制火预示着本能的放弃,至少,他让文化英雄不能激发本能被驱使的男人的愤恨秘而不宣。而且这与我们所知所盼望的相一致。我们知道本能放弃的需求和这种需求的施行,召唤出敌意和攻击,也就是心智发展后期被转化的内疚感。
正如其他关于火的神话,普罗米修斯传说中的朦胧,增进了以下的事实,原始人类注定视火为类似于爱的激情,或者,我们可以说,作为利比多的象征。火散发的温暖唤起同样的感觉:伴随着性兴奋的状态,形状和火焰的闪动暗示着阴茎的活动。可以毫不怀疑火焰作为阴茎的神话学意义。当我们自己说话“吞噬火(热)” 的爱和“舔”火焰的时候——将火焰比作舌头——我们还未如此的远离原始祖先的思维方式。我们基于获取火的神话的预设曾经的确如此,原始人类企图用他自己的水熄灭火具有的意思是与另一阳具搏斗的愉悦。
情况也许是这样的,通过这个类比的象征,纯粹富有想象力的一群其他的元素,已经使得他们可能进入这个神话并交织着其历史元素。难以抗拒的想法是,如果肝脏是激情的处所,它的意义、象征与火的本身一样;而且如果它如实如此,它每天被消耗,并且重新赋予了性爱欲望行为倾向的情景,纵然每天满足,每天又重生。鸟对肝的自身状态具有阴茎的意义,其含义对于与另一个人链接而言,并不陌生了,因为我们从传说,梦、语言的运用以及远古时表现的塑形中得知了这些。跬步进一步带我们涅磐,如同鸟常常被火烧死,又一次的恢复活力,这些大概承担了阴茎软瘫后再次雄起的重要的意义,而不是之前的意义:太阳在黄昏落在余辉之中,之后再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