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是什么?
奥托·克恩伯格著
mints译
Journal of Personality Disorders, Volume 30(2), 145-156, 2016
意识,明确的精神思维,和习惯性的欲望与恐惧之有意识的、具体的、以及习惯性行为、体验。以及(2)无意识的行为模式、经验和观点,和有意识的状态。它是一个动态的整合,因为它是一种有组织的,相互影响的多样性状与经验的整体一体化的综合体,是多重气质协调的最终结果。在这一点上,人格代表了其所有组元特征的简单综合的更复杂和更微妙的实体。
人格的概念,在我看来(Kernberg & Caligor, 2005; Posner et al, 2003),是一个人的主观经验和行为模式的动态整合,包括两个方面:(1)对周围的世界,情感、知觉、认识,以及和陈述性记忆一样的工具性,以及各种层次的自我反思功能,从相对简单的镜像知觉,和预期的运动原的运动,以及知觉的感官体验,到复杂的认知和情感状态的自我反思评价。
人格源于人类有机体对主观状态体验的能力,这种状态,即反映了身体的内部状态,也反映了在此外部环境之中其身体功能的感知。它包括一些独立的心理功能,例如激活和调节各种情感状态的神经递质的遗传性测定,对照顾者和婴儿从出生开始的交互关系的观察,以及从早期发展到成年的心理功能的观察,这些领域的科学进展的结合,逐步推动了人格决定因素的综合观。与对情感的激活与控制,工具性和陈述性的记忆发展的大脑结构的研究,还有对行为、动机、幻想和心理现实反映的认知能力与心理动力学的研究,都正在慢慢的寻找彼此接触的边界。我相信,小团体的社会学研究,教育和文化习俗的心理学影响,特定类型的有机体的研究,人格病理学共同的许可,这些都正在建立了一个关于人格及其在健康与疾病中的和谐与不和谐功能的主导特征的整体框架。
可能所有的人格研究者和专家们都会同意,人格一方面是由基因以及本质的气质共同决定的,另一方面又决定于个体与环境的互动,尤其是心理发展过程之中的社会心理的互动面貌。然而巨大的差异仍旧存在于关于决定人格的关键因素、他们的相互影响,以及评估领域的研究者的看法之中。我相信在促进这一人类知识的一般领域中的主要障碍是处于这些理论框架的发展之中的激进的简化论的诱惑,进而,接下来会影响相应的方法的发展,也会影响人格研究的工具,这些都可能会导致与参考框架之间的明显不符。
例如,在精神分析研究临床实践中的人格类型的精神分析之中,已经使得对于例如自恋型人格障碍(Akhtar,1992)这样的主要人格障碍的描述成为了可能,而且,事实上,在描述人格障碍的整个领域特征的类型特征之中提供了重大的进展。然而,与此同时,对动机系统和刻意状态的神经神学因素,以及人特特征的环境决定因素的忽略,已经使得任何对建构一个满意的、纯粹的精神分析式地了解人格和人格障碍的努力明显缺乏信心。同理,对描述性的绘制人格特征和流行病学主要性格特征因素的分析评估的人格研究地图的缩减,在各种“正常”的人群中的治疗方法之中,认为所有的特征是相同的,还有,忽略了行为组织中更深层次结构,似乎都是同样的不足 (Kernberg, 2012a)。这反映了与诸如特定的神经结构与功能有关的一种心理特征的有问题的努力,不考虑在给定的不同潜在的结构动力学背景之中的一个完全不同意义的内部心理组织的复杂性。反映着具体的遗传因素的神经生物学特征所决定的过于简单的特征模型,似乎与一个基于无意识冲突类型的心理动力学模型一样是不足以胜任的。我认为同样的指责也可以针对其他的人格理论方法,这些方法忽略了神经生物学和心灵内部结构的复杂性,例如包括,过于简单化正常或病理心理社会的适应模型。
以下对人格组织结构的探讨来自于过去的30年里,威尔康奈尔医学院的人格障碍研究所的协同工作对应的多样性的观点。对这一群体的身份和身份困扰的主要的发现,在《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DSM-5;美国精神病协会,2013)中有了一个基本的规划。需要强调的是,接下来可以肯定的是,对整合我们目前关于人格结构、发展和病理学不断发展的知识的方法的假设,不是唯一和最终的,而是一种试图公平的对待现在有利于我们理解这一领域的各种基础科学发展的方法。
人格的组成部分
我们的基本构想认为,作为伞型组织的人格所包括的少数主要组成系统是:气质、客体关系、性格、认同、道德价值体系,和认知能力(智力)。
气质
我认为,作为人格基本构成结构的气质,由有机体的一般心理现实、尤其是精神运动、认知和情感反应所代表(Kernberg, 1992; Panksepp, 1998)。情感反应是机体的心理运作的基本方面,在构成主要动力系统方面,与个体对环境中积极的、令人满意的、或消极的,厌恶的情感状态的反射相关,尤其和在高峰情感状态时的激活相关。神经生物学情感系统在触发这些系统中的某些选择或组合活化的有机体组织需要的反应中被激活。我特别指的是,依恋—分离恐慌系统,战斗—逃跑系统,游戏—粘连系统,性欲系统,给食系统,以及代理恐慌系统(Panksepp, 1998; Wright & Panksepp, 2012)。这些系统中的每个系统对个体有机体需求的反应是由一个组合的激活反应构成,包括,对特定的大脑组织结构和神经递质、特别是特定的神经肽和神经胺情感递质、5-羟色胺、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能系统的激活。
在早期发展中关联的核心是依恋—分离恐慌系统。它激发了婴儿对母亲乳房和母亲的身体接触的探索,并代表与重要他人(“客体关系”)建立关系的原型。这一系统决定了以二元的形式与母亲的相互作用构成了内化的建立,以及在一个确定的,占主导地位的积极或消极的主要影响的背景下,由自我和“客体”表征构成情感记忆单位的建立。
性格与自我同一性
情绪记忆痕迹构成了与重要他人关系的内在表征的积木(Kernberg, 1976)。极端愉快与极端不愉快的重复激活和潜在地创伤性情感体验决定了主要的动机趋向,并远离一个客体。在当代依恋理论中,这些动机结构构成了行为的内部模型。在精神分析理论中,这些主要的“理想的”和“所有的坏的”内化的客体关系将组织组成为两个主要的,相互分离的“理想化”的碎片和早期体验中的“被迫害的”的碎片。由于这些与重要他人关系的内化表征——行为的内部模型——将衍生出习惯的行为模式,也就是,在他们的动力性整合中,最终将会形成性格。与此同时,逐渐使得自我和周围的表征结合成为整体,可以这么说,通过对那些重要他人、自我认同、以及甚至作为整体的自体认同结晶,自我的整合观点以及与那些重要他人的习惯关系的本质逐渐得到巩固。
这些内化的总之,到目前为止,可以将所有这些过程纳入以下的论述,气质反映人际行为激活的动机,而且,由此产生的内化客体关系将决定性格和认同的发展:作为客体,个体化的习惯行为模式的整合的性格,以及作为以自我感知体验和重要他人经验的整合所表示的性格的主观通讯的认同。同一性与性格是精神生活组织相互补充的表达。性格特征,内在行为模式的行为表达来自于内化的自体和客体表征单元,表达了基于当前的过去的经验的反射,反应模式的功能大部分是自动化的。然而,这些特征可能在不同程度上依赖于以下的气质诱因,影响与那些重要他人的适应性关系之背景下的这个人自己的需求与欲望的过去的情感满足或挫折。此外,性格特征可能代表了对人际交往领域中感觉是危险的或不可接受的更深层次的需求表达的保护反应。换言之,性格特征可以起到防御的目的,有时是针对与性格特征中与行为表达相反的冲动行为。
例如,习惯性胆怯可能是对投射性攻击趋势的防御反应的一种表达,将紧张的消极情感体验投射到他人身上,这是认为,在环境中表达是冒险的。但是,在这个例子中,胆怯也可能表达了一个对暴露癖式色情愿望的冲动表现的防御性反应,这个色情的愿望同样是不能被意识所容忍的。在一般条件下,性格特征可以起到防御的目的,对无法忍受的原始的攻击性和色情冲动的防御,这些攻击性和冲动,与婴儿早期和童年的经历之中的,不能够再次在以后的人格发展阶段自由地表达有关(Kernberg & Caligor, 2005)。
防御的人格生物学特质以其刚性为特点,也就是说,无论他们是否在某一点上显示为自适应,通过他们习惯性的活化,导致了人格障碍特征的人格的僵化。他们可能在一定区域内的情感表达之中被显著的抑制,通常情况下,以性或攻击性的起源为代表,抑或,以一种矛盾的方式,对恐惧的本能冲动的反应,会导致夸张的反惊恐行为。总之,防御的性格特征可能是抑制、夸张或“反向的形式”,而且,特别是在严重人格障碍的病例之中,抑制的矛盾组合,以及混乱本质的反应形式传达了这些障碍的如此典型的性格结构。如前所述,某些特征可能反映了非冲突、基于气质的主导性格,优势是内向或外向的的性格。人格生物学特质可能反应了主要的神经递质的变迁,这些神经递质影响了主要情感系统的活化,比如,例如,源自于血清素系统功能减少的消极情感强度的亢进,以及基因决定的杏仁核对厌恶感知的高反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