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文化与心理治疗
Culture and psychotherapy in Japan
Christopher Harding | Feb 2017 The Lancet
mints 译 | 心理空间
佛教僧侣Taiō Kaneta在移动的式咖啡屋里弹奏钢琴家Thelonious Monk的唱片,倾听人们对生活的“抱怨”,这就是这位僧侣应对日本灾难的方式。
当国际社会对日本“3/11”事件(2011年3月的地震、海啸和核反应堆熔毁)的注意力渐渐淡去之后,人们发现一位禅师开着皮卡穿梭在日本北部的荒凉地区。车顶的牌子上写着“和尚的咖啡”。宗教之间的作用,同时也是日本全国性对话的成果。日本曾就如何最好地理解、谈论和治疗心理疾患展开了微妙的全国性的对话。
至今仍在营业的Kaneta的咖啡屋是2011年春天制定的救济计划的一部分。这项被归入“心灵咨询室”保护伞之下的救济计划旨在协调医疗、治疗和
日本东京庆应大学的人类学教授北田中俊子指出,1995年日本神户大地震推动了这一对话的启动。人们开始谈论幸存者对“心灵关怀”的需求。这句完全开放的话促进了其流行。“心灵”有助于避免与精神疾病相关的概念的领地之争。“关怀”是所有人都可以欣然接受的价值和愿望。
随之而来的是公众心理健康意识的增长——至少从西方的角度来看——这一直是心理治疗和咨询(的领域)。
资金是一个因素。日本的国民健康保险模式部分报销医生提供的特定检查和治疗费用,患者自己也支付一部分。多年来,门诊心理治疗仅由精神科医生覆盖,但是精神科医生太少,每个工作日几乎没有时间空闲,无法让持续的心理治疗成为切实可行的选择。
心理咨询和心理治疗的程度还有待观察。
2017年早些时候颁布的国家心理学家许可制度可能会部分缓解这些问题。然而,正如驻东京的英国临床心理学家安德鲁·格里姆斯(Andrew Grimes)所指出的,日本医疗保险会因此而覆盖除了”心理治疗如何为躺椅付费”之外,还有一个更根本的问题:“心理治疗是什么?“
福冈的精神病专家Toshihide Kuroki指出,虽然认知行为疗法(CBT)自2010年纳入有限医疗保险之后在日本得到了扩展,但许多日本医生仍然对CBT存有偏见,因为该疗法试图提供的解决方案是身体上的。
处理文字是这两种疗法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珍贵知识的载体。
二十世纪初,日本确实存在心理治疗。但它的发展虽然赢得了日本人民的赞誉,却远离了那些著名大学的医学体系,错失了从这一体系获得政府资助的机会。虽然欧洲和美国一直都对谈话疗法情有独钟,但日本早年与之相应的东西似乎完全建立在否定话语的基础之上。
森田疗法的创立者,他认为,试图用心智控制心智在哲学上是荒谬的,在治疗上也是对自我的挫败。日本本土的森田疗法用于治疗所谓的“神经症”,该疗法包括一周的卧床休息,接着是逐渐增加的体力劳动。其目的不是去探究一个人的烦恼。而是患者让学会接受本性——包括他或她自己的本性——让患者逐步接受这种方式,并将其融入到日常生活之中,直到他/她的焦虑不太容易、不被广泛地触发。
精神科医生森田正马是古沢平作(KosawaHeisaku)こざわ-へいさく在奥地利维也纳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及其同事进行了短暂的研究,他创造了一种精神分析的形式,这种精神分析没有宗教含义,但其最终目的是让来访者深切的感受到他/她的深深依赖感、以及被超个人力量所接受的爱。KosawaHeisaku将其理解为“佛陀之爱”。
另外两种疗法都从日本佛教中汲取了灵感,处理文字是这两种疗法达到目的的手段,而不是珍贵知识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