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Ron Britton文章的一些商榷
作者:Hanna Segal
译者:龙晓凤(成都和光两年心理动力学培训项目学员)
对于自恋问题各种不同的治疗方法,Ron决定将他的文章聚焦到在人格障碍中自恋的角色上。我将沿袭他的思路,因为在这个领域Herbert Rosenfeld为自恋问题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在他1971年的文章中,将自恋与死本能相联系,并描述了自恋的组织——一种自恋结构:既是对死本能的防御,又是死本能的应用,并以嫉毁的方式呈现出来。当然,由于在所有这样的组织中,力必多与破坏性元素都扮演着一定的角色。在Rosenfeld后期的文章中,他尝试去区分他命名的力必多自恋与破坏性自恋。我认为,他对破坏性自恋的描述,是一种以投射性认同于主导了人格(比如,他对破坏团伙(GANG)经典的描述)的一个内在客体为基础的结构,这一点毫无争议地得到广泛的接受,并激发和促进了我们后来的工作。但他对力必多自恋的描述上情况却并非如此。自恋中的力必多与破坏性力量之间 在事实上的互动上,存在诸多不同意见。
Ron在多个文章中表达了对Rosenfeld观点的描述,即区分“力必多主导的自恋与破坏性主导的自恋”非常重要。他提到了我的观点,认为“对她来说,只有破坏性自恋,而力必多自恋并不存在。”这并不那么正确。当我表述我不相信在一个持续的力必多自恋中,即一个力必多自恋是自恋结构的一部分,我真正的意思是:克来因对她称之为自恋的状态与自恋性客体关系进行了区分,但她真正的意思非常清楚,自恋客体关系是自恋结构,因为客体关系已经被内化了。自恋状态是对原初理想客体的认同。这是一个暂时的状态,因为在非病理性发展中,理想客体变成了一个好客体。如果理想客体被感知为足够地好和强大,就不那么需要将所有坏的东西都投射到外部——投射逐渐撤回,理想客体变成一个普通的好客体。由此,这种力必多自恋就只是一个过去式。当然,如同所有的婴儿化状态一样,它不会完全地消失,并在我们成年生活中不断再现,比如在一个恋爱状态中,通常会包含着一个强烈的自恋成分。而确实,如果我们未体验过这样的状态,我们的生活将会多么贫乏。但如果恋爱的状态没有发展为更成熟的爱,那我们就会陷入麻烦中。尽管Oscar Wilde说过,爱上自己的男人会在他的余生中幸福地继续爱下去,但事实上他并没有那么快乐。
Ron以罗密欧与朱茱叶为例,两人都是力必多自恋但却自我毁灭至死的结局。Ron引用了Rosenfeld破坏性自恋的说法,“死亡被理想化为一种可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法。”他仅将此应用于破坏性自恋,但这似乎也适用于所谓的力必多自恋。听起来好像我正在说所有自恋性病人都是相同的。显然不是。但Rosenfeld将力必多自恋视为一种力必多凌驾于破坏性部分之上的一种状态,Ron赞同他,我认为在某些情况下,死本能是更有力量的,超越生本能占据了上风,而其它情况中死本能要弱一些。
显然Ron的两个案例中,第一个病人病得更重。她的整个人格差不多完全被她的自恋性组织所占据。第二个案例要轻得多。她对她的孪生兄弟有一个清晰的被理想化和高度色情化的关系,但问题在于为什么是整个自恋结构或组织?是什么陷入了困境?她明显有一个健康得多的自我,她有一份工作、有丈夫和家庭,但这种力必多注定成为自恋结构的一部分,使她的余生逐渐枯竭。
焦虑和抑郁性焦虑的结构。我认为最重要的在于支配地位。很显然,Ron的第一个病人是在与最原始的口欲性施虐偏执焦虑作斗争。第二个病人则似乎更多地在防御压迫性的俄狄浦斯焦虑。
Ron提到John Steiner关于病理性组织的概念——其本质上自恋是作为一种防御偏执分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