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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的组织功能
──关于情绪对认知操作的影响的几个实验总结
三、关于怒情绪的作用问题
对几种不同的负性情绪作了现象学分析之后,发现愤怒与痛苦和惧怕引起的不良操作效果有所不同。愤怒是在不良或有害刺激持续存在,并在诱发和积累轻度痛苦、着急之后发生的,因此它激起人极大的不愉快和冲动性。实验显示,部分发怒被试常常在致怒刺激消失后,表现出立即投入所要他进行的操作任务,而不像痛苦引起过久的抑制或惧怕引起的退缩行为(孟昭兰等,1987)。这使我们进一步思考,怒情绪的性质是否与痛苦或恐惧一样发挥负性作用?怒对认知的作用是什么?也就是说,是否各种不同的负性情绪对认知活动都起负性作用?
在经过更多的预备实验和观察之后,我们又重做了这个实验并采用了同愉快―痛苦实验相同的旋转作业,以便把结果同该实验结果相比较(孟昭兰等,1985)。这次按引发怒延续时间把被试分为两组:A组为爆发怒组,B组为潜在怒组。出乎预料地发现这两种怒形式下的操作效果有明显差异,爆发怒组的操作效果比潜在怒组的操作效果不是更坏些,而是更好些(A与B之比为39.1秒∶51.9秒,见表4)。孟昭兰等:《愤怒情绪对认知操作的影响》,未发表手稿,1987。这是一个十分有意义的发现,它表明怒的激活在“爆发”(即大哭)之后得到释放,是导致较好的操作效果的原因,而怒的潜存和积累使怒的唤醒水平未得到释放,反而延缓完成认知操作任务的时间。
表4 爆发怒组和潜在怒组的认知操作差异比较(单位:秒)
以愤怒同痛苦、愉快以及常态相比较,爆发怒同愉快、潜在怒同痛苦对操作效果无显著差异;潜在怒同愉快、爆发怒同痛苦对操作效果有十分显著的差异。显示了爆发怒有近似愉快对操作的较好效果,潜在怒有近似痛苦对操作的不良效果。常态组与愉快组得到类似的结果,也接近于说明这一点(见表5)。这一发现有力地证明了过多对怒的抑制而不使它释放出来,对认知活动有不好的影响;而在愤怒得到释放后,情绪得以迅速转移,对新异物才会发生兴趣,这不但有利于认知活动,而且这一情绪的瞬时转变,正是我们观察到的爆发怒情绪的非负性作用的原因。而潜在怒的发生,既可能是实验环境对这部分被试情绪压抑的结果,也可能是被试个体气质接近于抑制类型的反映。
表5 愤怒同痛苦、愉快、常态在认知操作中的F值比较
四、关于兴趣作为情绪的作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