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会(APA)教育事务督导工作组主席Carol A. Falender教授在“督导与伦理:心理咨询与治疗的专业化研讨会”的大会报告《全球视野下的临床督导:基本技能及胜任力》。Falender教授的报告从督导这一专业活动在全球的现状,讲到专业督导所需的基本技能及胜任力,再到针对督导的专业培训,环环相扣,深入浅出。下面奉上本次精彩报告的文字内容:
本文是由美国
我首先要感谢东方明见,江光荣教授以及整个大会筹委会,还有段昌明教授以及我的翻译,非常感谢,能来到这里真的很荣幸。同时,我还想要表达我对Goodyear教授的尊重,然而,我还得说,我不同意Goodyear教授的观点,惊喜吧!我想说的另一个事情是,“刻意练习”这个主意漏洞百出。(编者注:Goodyear的报告前一次推送)我觉得无论在中国还是美国,都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督导师的培训不是连续的。在美国,有人研究过有多少督导师参加过培训课程。事实上只有20%-40%的督导师曾经学习过督导课程。获得持续性的胜任力将是一个核心问题。因此督导师就会低估了受督导者整个对于胜任力的构建;更有甚者,临床督导当中的反思性实践会因此不再产生。(编者注:Falender教授与Goodyear教授为好友,二位均为中国心理学会临床心理学注册工作委员会注册督导师培训班授课老师。)
Falender教授(左一)与Goodyear教授(右一)在东方明见专家答谢仪式
Falender教授(左一)与Goodyear教授(左三)共同为注册督导师班学员颁发结业证书
大家可以来花几秒钟想一下,当你听到“临床督导”这几个字的时候,你脑子里面想到了什么呢?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经常的做法就是用自己被督导的方式去做督导。我们知道,这就叫“耳濡目染的督导”。你们能想一下这样会产生什么问题吗?——我们认为临床督导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实践,需要完全不同胜任力的训练。我们也许要像是段昌明教授以及其他的演讲者都很优雅地考虑到了全球化、文化、伦理以及督导的交融问题。我很欣赏钱铭怡、江光荣以及贾晓明教授在中国增加了督导的专门训练。督导师的胜任力到底是什么?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是不是每一个督导师都很胜任?在之前,至少是几十年前,没人关心这个。因此,假设就是,如果你在做督导,那么你肯定是个胜任的督导师。这听起来对么?有些人已经笑了。事实上,已经有很多国家的研究当中已经发现了有害的以及不足的督导了。在美国、爱尔兰、南非以及其他国家都已经有研究者开始研究有害的以及不足的督导了。就给大家看一点有害的或者不足的督导的样子——很极端——性……不仅仅是性骚扰,类似于对于受督导者的性攻击;给受督导者毒品,一起嗑药;督导师完全没有督导的胜任力之类的。在我们自己在佩珀戴因大学的实验室当中,我们研究了无效的督导。我们回顾了受督导者报告的,督导师的违反伦理的行为。我们要求受督导者报告他们与督导师工作当中的问题,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报告督导师对文化不敏感。顺道补充一下,剩下的排名比较高的问题是对伦理、伦理失误以及不合伦理的行为关注不够。
所以这里就体现了一个挑战,也是今天一上午不断反馈的主题,那就是要建立一套国际化的标准,能够广泛性地识别和反应出来不同的文化信念以及不同的实践。有两个国际性的研究机构在研究普适性的督导胜任力的国际标准。其中一个也发表了一个普适性的伦理准则,让所有的心理学家都觉得很了不起。另一个就是一个国际的普适性的心理治疗师的的胜任力标准,其中也有中国的代表。问题在于——这也恰好回到了Goodyear教授的观点上——胜任力是一个移动的目标,胜任力要求终生学习的态度。我对现有的胜任力运动不满意的一点就是,好像是过了某一个点就可以抛弃胜任力了,过了这点你就可以放松了。所以必须用某种方式努力重建胜任力的标准,这也需要大量的持续性的努力来达到胜任甚至是成为专家。我们觉得基于胜任力的督导模型当中最棒的一点就是,它能够提升或者至少是意在提升受督导者的自我评估的能力。胜任力和发展成为专家水平的技能都需要自我评估。胜任力运动从最开始就根植于对自我评估的反馈当中。我们使用胜任力的基准参照表进行评估,这个参照表也应该是文化适切的。但是,我们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观点上,我很希望我们中国的同事们可以研究和发展出来他们自己的用作自我评估的胜任力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