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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暴力和愤怒的语言支配着我们。要打败它,我们必须学会不做出同样的回应。
民主死亡的螺旋在世界各地上演。
无论是英国脱欧还是弹丸之地的香港,当蛊惑人心的政客开启了愤怒的潘多拉魔盒,发热的头脑在无知的愤怒趋势下陷入了致命死循环,四处蔓延的暴力行为阻碍了公众的生活,以至于玷污了最初的理性对话。
每个时代,都会有一群政治投机客利用攻击性、谎言和愤怒淹没理性的辩论。但自20世纪30年代希特勒上台以来,还没有这么多人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成功: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澳大利亚总理斯科特·莫里森、匈牙利总理维克多·奥班……
许多其他人发现,数字时代提供了丰富的选择。愤怒和误解通过社交媒体的推文、发帖机器人和秘密资助的政治广告蔓延到现实生活中。
如今,政客和评论员口无遮拦讲述的暴力语言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在英国,约翰逊嘲笑被谋杀的议员Jo Cox。英国独立党领袖奈杰尔·法拉奇在谈到公务员话题时承诺“一旦英国脱欧,我们会把刀子递给他们”。
他们都应该知道,暴力语言是暴力的许可证。但这些言论似乎完美无缺的引发了不理智的攻击。
民众现在必须从这场噩梦中醒来,赶走制造危机的人,恢复我们安全所依赖的和平、理性的对话。不幸的是,解决办法可能并不像那样简单。
神经科学和心理学的几个有趣研究表明,公共生活中的威胁和压力很可能是自我感受向外的投射和延续。当我们感觉到威胁越来越严重,我们的大脑就越可能被身不由己的条件反射式的行为,以及不加思索的无脑反应淹没。
神经科学家Stephen Porges和Gregory Lewis描述这些现象中最奇怪的效应。他们发现,当我们感到威胁时,我们无法听到平静、对话的声音。当我们感到安全的时候,中耳的肌肉就会收缩,产生像收紧鼓膜一样的效果。这就隔离了深层的背景声音,让我们能够将听到的频率调谐到普通人类语言所使用的频率之上。
但当我们感到受到威胁时,紧张的大脑需要我们听深层的背景噪音(轰鸣、吼叫、爪子刨土的声音或马蹄急促的哒哒声音、雷声、山洪潮汐的隆隆声)。在我们的进化过程中,正是这些声音预示了危险。因此,在危险状态下,中耳肌肉就会放松,从而阻断了交谈的频率。
在政治环境下,如果人们对我们大喊大叫,那么,身体就会将温和的声音排除在外,不去聆听这些话语。因此,每个人都必须大声喊叫才能被听到,这加大了压力和威胁的程度。
情绪信号,这些信号可以覆盖前额叶皮层,从而阻止我们做出理性的决定。如果我们无理由的大发雷霆、说一些愚蠢的话,就会引发他人杏仁核劫持。社交媒体中的愤怒传递,大致就是这样运作的。
当我们感到威胁特别大,或者特别愤怒时,就会出现战斗或逃跑的应激反应,这些反应压倒了我们的理性能力——心理学家称之为杏仁核劫持(amygdala hijack)现象。位于大脑底部的杏仁核负责传递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