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派的功能与精神分析家的训练
La Fonction de l’école et la Formation des Psychanalystes
李新雨
上图:拉康《圣状》研讨班中五扭的“分析家扭结”
一、引言:圣状的政治
我从未讲过精神分析的培训,
我只讲过无意识的构形/训练。
——雅克·拉康[1]
以“一种可能并非属于假装的话语”的名义(拉康“中文研讨班”的标题),我们在此建立一个并非假装的学派——精神分析行知学派(école Psychanalytique du Savoir-Y-Faire,简称EPS)——以期在精神分析性的体制(institution)与精神分析家的训练(formation)之间的这一悖论性的关系中重新确立起一种“知行合一”(savoir-y-faire)的扭结,亦即分析家必须知道如何以其自身的症状来行动(savoir y faire avec son symptôme),因为正是这一行动在精神分析的伦理中将我们带向了实在界的不可能维度,从而也在分析结束的时刻上把我们推向了从“症状之僵局”(impasse du symptôme)穿越至“圣状之通过”(passe du sinthome)的考验。
弗洛伊德开创精神分析以来,精神分析的话语便似乎始终是抵抗体制化的,没有任何国家机关或学术机构(在“主人话语”或“大学话语”的意义上)能够授予精神分析家的头衔便是对此的证明,因为“精神分析家是由他自己来授权的”[2],更确切地说“分析家是以其自身的无意识和圣状而自行授权的”;另一方面,精神分析家的训练又必须依托于个人分析(必要条件)和督导分析(充分条件)的途径来进行,倘若没有一个精神分析导向的组织在制度化的层面上对此提供有效的担保,精神分析家的培养便无从设想,而如果没有精神分析家被诞生出来在弗洛伊德曾开启的无意识领域中不断去打磨其“真理的刀刃”,那么这也就意味着精神分析作为一种话语的实践将不复存在,亦或是仅仅作为一种知识的残余而名存实亡。正如拉康在《建立的行动》一文的“先导语”中所指出的:
然而,我们在这里也同样面临着这样的一个悖论:一方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