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多《俄狄浦斯情结》
译者:星期一翻译小组
情感的可能性被疏通了。他的力比多因此很好的被利用起来。
在正常情况下,正如我们看到的,3岁的孩子不再是小野孩了。他已经“规矩”了,已经有了个性、习惯、一些特别喜欢的消遣,一种思考的方式,以及在与他身边人的社会关系中,最幸运的可能性通常是在与他同龄的女孩男孩间的社会关系中,多种大人回应他们情感爱的需求以及会以温柔、合理、有节制的感情加以反应的方式,有分寸的谴责和赞扬,带给了他情感的满足,这些满足在“正常”情况下,对于人们要求他的并且他已接受了的那些放弃是充分的补偿。
他顺利离开肛欲区,是由于他已经发觉到转移至石祖性的(阴茎或阴蒂)兴奋的愉悦。
总之,不再是一个“本能的倒错者”,也就是一个渴望无条件、即刻享乐满足的他我。他拥有了自我。他个人的道德观念尚未形成,然而对他人社会性的需求引导他自觉的根据周围人的道德标准来行为处事。他将沉迷于手淫的那些时刻,一方面他感到“烦闷”,另一方面那会儿他没事可做,或者是没有相同的有吸引力的事可做(在床上,当他没有睡着或他必须“老实”的呆着的时候)。也即是说在这些他的想象力贫乏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说,就是在没有找到力比多冲动需要的生理性欲(广义上的)放松的游戏支撑时;尤其是他处在生理兴奋状态(阴茎勃起,阴蒂紧张)时。这即是在一个正常、健康的孩子那里,几乎不会当众手淫,也不会经常手淫。手淫是这样的:对于这种手淫,成人应该完全不去理会它。尤其当母亲鼓励孩子在他有能力参与的有益活动与游戏中获胜,这个需要就更不那么急迫了。选择特别是朝向用到孩子的灵巧性、肌肉和智力积极性的那些活动,通过模仿比他大的女孩和男孩。
由些而得出,在孩子那里,如果人们经常撞见他正在手淫,在“正常”情况下,这关系到一个在个性上特别有天赋的孩子,人们应该激发他从事那些比同龄孩子在力量和心智水平上更为高级的活动。但更为常见的,涉及到一个孩子已经是神经症了,手淫变成了强迫性的需要。这个孩子需要照料而不是训斥。这些禁止手淫的威吓方式——在他服从的情况下——会抑制他的发展(慢慢地,他看起来象“笨蛋”),而且,如果他不服从,这些方法将使他成为一个变化无常的,易怒的,不守纪律的,叛逆的人。我们相信,任何一种可能性都不是大人想要的。然而不幸的是,这正是大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所做的一切而得来的结果。
我们讲了手淫被习惯性禁止的问题。我们称之为“阉割性的”,因为他们指向孩子生殖活动的压制。相反,部分成人表面上无足轻重的干预,目的在于禁止孩子自发行为模式和正常性欲特征,同样具有“阉割性的”禁止价值。例如:孩子那里对两性的好奇心,男孩好斗的天性,女孩的卖弄风情,仅仅是因为对这些的禁止触碰到了极具力比多情感价值的那些因素。
成人所有的干预不仅仅是为了消除手淫,也在于无意的干预孩子的想象和他们虚构的设想(那些总是伪装了的性幻想),为了让这些幻想接受理性的筛查,这些干预必须具有阉割性干预的名义。在个体发展中,这个本来就困难的时刻,只能增加它正常的不可避免的焦虑。
为了让报告更简单,我们同意:与广泛流行的社会经验相反的,没有让孩子当心他的手淫活动,要么是大人对此漠不关心,要么是大人没有觉察到它。
我们将看到并不需要大人的干预来让孩子身受阉割焦虑之苦。面对阉割焦虑,孩子应该学会防御,而不是妥协。这种防御如同我们看到的,其效果必然是为了俄底普斯竞争的上演,轮到它启动一个阉割情结。
这就是我们将要研究的对抗阉割焦虑相继形式的斗争。
假设,通常估计,最幸运的情况下,孩子将在潜伏期之前理清俄底普情结,他也将能够完全进入到身心的健康,这将允许他文化上最好的收获。这之后,青春期、青少年期,再之后成人期,正常情感的、生理的,所有生命的绽放将因此很容易。
然而太常见的,在孩子进入到潜伏期之前,他没有理清他的俄底普情结,而被带到——人们向我们陈述的——与阉割情结“签定停战协议”。到青春期,阉割情结又重新开始发挥阉割者的作用:主体仍然可以在那个时刻摆脱它,或者永远不会。(注1) 注1:没有
阉割焦虑
孩子观察到女孩那儿阴茎缺失而感到的不适,首先推动着他忽视感官的证据。如我们所说的,他停留在确信女孩有一个更小的,会长出来或藏在腿之间,就象一个成年病人关于一个女人所做的梦那样,这唤起了他幼年期的幻想。但是令人安慰的希望并不会让孩子释然,男孩对此的害怕不会更少,这也会发生在他身上,因为这“是可能的”。
象我们所知道的,这个阶段的思考方式是以魔法为特征的。孩子根据他的逻辑,可以说是在他的心理水平上寻求这个自然的法则,法则在意识层面冲撞了他,让他感觉象个异类。这件事儿在他看来不在事物自然的秩序里;之前就没意识到这件事,他得出结论“它掉了”或“有人把它割了”或者“它丢了”。根据任何一个解释,他创造了一个故事,即是所有东西被符号性表达的幻想;孩子们的绘画就说明了这些幻想。(参见P137,第一幅画,动物的鼻子尾都被割了,以及Tote个案P239)。
米歇尔,在我这儿做分析的小病人,向我讲述下面的故事(为了解释第三幅画P175):“这是一位中国先生,他剥了一个香蕉,他对香蕉很满意,之后他看着一棵树,然后他扔掉了香蕉,因为他以为是一块石头,而一个夫人抓住了香蕉。”我问:“这是真的吗?”他回答:“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有一个下午餐点心的苹果,我对着一棵树撒尿,之后我没注意到,我以为我拿的是一块石头,我随手扔了它,然后我就不再有苹果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们看到真实的故事怎样作为幻想的基础。米歇尔明白苹果是伊甸园的禁果,它被香蕉,石祖的象征替换了,并且故事与他尿尿有关。米歇尔的母亲是把孩子裢档缝起来的母亲,这迫使他脱下短裤来尿尿——因此迫使他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在地下,以便空出双手——之后很可能因为神经性的过失行为,他忘了捡他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