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霍妮 自我的挣扎
作者: 霍妮 / 67948次阅读 时间: 2011年4月12日
来源: 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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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tW:j|:?c2R0第七章 减除紧张之法 心理学空间 Jg)qi%q*{
  心理症患者为了缓和内心的紧张与分裂性的冲突,于是他设法脱离自我、将内在的感受外移、做自我的旁观者……他逃避冲突,将自我视同路人,以免因正视冲突而感惊慌……。 心理学空间 MsU#D7[qk g
  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描述过的一切过程已产生了一种内在的情势,此种情势充满了分裂性的冲突,不堪忍受的紧张与剧烈的恐惧。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发挥力量,且正常地生活着。每个人在潜意识里必定会涌现许多企图,以求解决这些问题,以除去冲突、缓和紧张及恐惧。于是,像自我理想过程之产生一样,统合力开始产生作用,它本身乃是为求解决冲突,最显明且最根本的心理症企图:藉着使自己超越所有的冲突与因之而生的困难,以驱除冲突与困难。然而在此种努力与目前所描述的两者间却有所差异,我们无法很明确地界定此种区别,因为它并非是质上的差异,而是量的不同。同样由强迫性的内在需求所产生的“追求荣誉”,乃是一种较具创造性的过程,虽然它的结果乃具破坏性,不过它乃是起源于人类最高的愿望──伸展且超乎他自己的狭窄世界。在上次的分析中,它是巨大的自我中心,这使它与正常奋斗有所差异,至于这种解决法与其他所应用的解决法间的差异,并非因想像力的枯竭所引起的。想像力虽仍继续作用──但却达于使“内在情势”受到损伤的状况,这种情势当个人意欲飞向足以带来光荣与华丽之物时,就已变得危险不安:此时(在所提到的冲突与紧张的分裂震撼力之下)精神毁坏的危险将是指日可待的。 心理学空间 { xs*r+f#bY*@NW/h
  在提出解决法的新企图之前,我们必须先熟悉在求解除随时可能发生的紧张的某些方法。只要简捷地列举他们就够了,因为在本书中都已讨论过,而且在下面几章里还会对此重新加以讨论。 
|%]0t6GsW$G'z3]0  就此点来看,脱离自我也算是这些方法中的一种,而且可能最为重要。我们已讨论过造成及加强脱离自我的理由,再重述一遍,一方面它只是心理症患者被强迫力驱策的一种结果;另一方面,它乃是因积极地远离真我及攻击真我而生的。对于这点,我们仍须附加说明,他同时也兴致勃勃地欲否认它,以便免于内心的激战,而使内心的紧张削减至最少的程度【此种兴致又造成加强“脱离自我”的另一因素,因此这种兴致也是属于“远离真我”的一类】,这所蕴涵的原理就与为求解决内在冲突的企图中所蕴涵者相同。任何内在或外在的冲突,要是它的某一方面被压抑住,而另一方面占了优势时,【参考卡伦·霍妮所著《我们的内在冲突》一书第二章“基本冲突”】则该项冲突会从知觉中消失且真正地(人为地)被消减了。就拥有冲突性的需求与利害的两个人或两个团体而言,只有明显的冲突;同样地,对于内在的冲突亦然。我们可能具有一种敌视他人而又需要被人喜爱的明显冲突,但只要我们压制敌意──或压制被喜爱之需求──则我们的关系就会变得简单化一些。同理,如果我们舍弃真我,则存于真我与假我间的冲突不只会由知觉中消逝,而且由于此种力量分布的巨大差异,此种冲突的确会有所减退。无疑地,此种紧张的消除,只有当牺牲自负系统的自主性时方能完成。 心理学空间o0nH&`"tQ#l
  “否认真我”乃是受自卫利益之指使而发生的,这种现象在分析的末期显得特别清楚。就像我已表示过的,当真我变得更强烈时,我们可以真正地观察到内心激战的狂暴,任何人只要由本身或他人经验过此种激战的凶猛性,都会了解很早便从激战区撤除的真我早已被“求生”的需求以及“不愿被碎裂”的欲望所指挥了。 心理学空间sU,?%c{-J!J
  这种自卫的过程,本身主要表现于病人喜好使问题变得混乱此一现象上,不管表面上他看来相当合作,但基本上他仍是个迷惑者。他不只具有使问题变得迷惑的惊人能力,而且不易加以劝阻。这种喜好必定会发生,而且事实上也会发生,其方式就如同骗子在意识层次上所显示的作用一样:情报员必须隐藏他的身分,伪君子必定装出真诚的脸孔,罪犯必定会假造口供。而心理症患者,毫无察觉地过着双重的生活,同样地,他必定会潜意识地使他自己的身分、愿望、感觉与信仰变得模糊不清,而且他的一切自欺行为都是由此而生的,将此种变动明显地归纳为:他不只在智力上对于自由、独立、爱情、良善与力量的意义都不清楚,而且,只要他不拟与他自己发生肉搏战,则他必具有一强烈而主观的喜好,以维持此种惶惑──接着,他会利用他隐藏在聪慧悟力中的错误自负以掩蔽此种惶惑。 
o[7X&U*jE0  其次较重要者,乃是内在感受的外移,这意指(重述)着心灵内的过程并非如实地被体验到,而是将之感觉为发生于自我与外在世界;“外移作用”乃是解除内在系统紧张的根本方法,但它会导致内在的负荷以及增加人际关系的障碍。首先,我要将外移作用描述为一种藉着将所有对于不合自己影像之缺点或弊病的谴责,转放于他人门阶上,藉此维持自我理想化的影像之方法,其次,我认为它是一种否定自毁力的企图,或者是一种掩饰自毁力间所发生的企图;而且我这样区分积极的与消极的外移作用:“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这是何其真确”与“我并不敌视他人,因为他们都是为了我”。现在,我已采取更进一步的方法以了解外移作用了。我所叙述过的内在过程,几乎没有一种不被外移,譬如,心理症患者虽极不可能怜悯他自己,但却会同情他人,虽然他坚决地表示他决不渴求内在援助,但他却竭尽己力地去帮助那些在成长过程中遭受到打击的人。他对内心指使的强制性之反抗,可能会呈现为对传统、法律或势力的蔑视。他不了解他自己夸大的自负,在其他方面他可能会憎恨它──或被它所蛊惑。此外,他可能轻视他自负系统的极权所表现的畏缩,他不知道他正在掩饰他的自恨的残酷性,他也可能发展出酷似帕里耶纳【Pollyannalike为一极端乐观者】的生活态度,而从自恨中除去残酷、严厉甚至于死亡。 
^"Egs6y%|\}2I6j0  另一种普遍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感受为是支离破碎”的这种心理倾向,宛若我们就是所有不相干部分之总和。在精神医学文献上谓之为“分隔化”或“精神碎裂”,这意义与下面所说的事实完全相同:他不觉得他自己是个完整的有体机,其中每一部分必与整体有关,而且每一部分互相影响、彼此作用。只有被远离与被分裂的人才会缺乏此种整体感。然而,此地我想强调的,乃是心理症患者对于“脱离关系”具有积极的兴趣。如果向他陈述某种关系,他会很聪明地了解了它,但对他而言,这只是一种意外罢了;此种洞察力只是肤浅的,随即消逝。 
F3Bl_` p+Z0  例如,在他的潜意识里,对于自己之“不了解因果关系”甚感兴趣:就如,某种心理因素由他种因素而生或此种因素加强了其他的因素一样,因为某种态度可保护某些重要的错觉,所以需要维持此种态度;大体而论,任何强迫性的倾向会影响他的人性关系或他的生活,甚至于他无法了解最简单的因果关系。他的不满与他的要求是相关的,或他对人们的强烈需求──不管是什么心理症的理由──使得他处处依赖别人,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奇异的。他的晚入睡与他的晚上床具有某种关联,但这对他而言则若一惊人的发现。 心理学空间g,oH+k0IC)h W)M1uk F
  他对于不觉察并存于他身上的矛盾价值,亦具有同等强烈的兴趣。相当真实地,他完全无法了解他忍受着甚至珍爱着存于他自身的两种价值,这两种都是自觉的,而且是相互矛盾的。譬如,他将价值放于高尚的品德上,而却又矛盾地将价值建筑在欲使他人对他之卑恭上,或者他希冀诚实,但却又心存投机取巧。因此当他尝试反省自我时,料只能得到一个静止的画面而已,宛若他只看到了拼图玩具中分离的部分一样:胆怯、轻视他人、雄心、被虐幻想,被喜爱的需求等等。个别的部分虽然可正确地被了解,但却一无所变,因为它们之被认为是一种不具任何相干关系、过程或动力变化的感觉。 
2{ K%D-YU mYU0  虽然“精神碎裂”本质上是种分裂的过程,但是它的作用在于保存现状,保护心理症的平衡以免于崩溃。藉着他拒绝被内心的矛盾所困惑,心理症患者使他自己免于面对根本的冲突,因此他能使内心的紧张维持着低潮,甚至于他对那些冲突根本就漠不关心,因此他永远无法知觉到他内心的紧张或冲突。 心理学空间a CF9['m$k1gfU ~
  当然藉着解离因果关系也可得到相同的结果,剪断因果间的链环,可以使自己免于发觉某些内在力量的强度与关联。举个重要而普遍的例子来说明,有个人有时会深刻地感受到那种报复心魔力的完全震撼力,但他却难以了解他受伤的自负与重建自负的需求乃是此种现象的激发力;而且甚至于当其清晰可见时,其相互关系仍旧会一无意义。另一方面,他可有对于他自己的严厉自责有相当清晰的印象,他也许已从多数详细的例子中,了解了此种压服性的自卑,乃是伴随着他之无法符合他自负的幻想指使所致,但在另一方面,他的思想却会不知觉地破坏了这种关联。因此他的自负的强度以及自责与自卑间的关系,充其量,仍旧只是一些不明确的推理罢了──这使他不再那么需要去对付他的自负,这种关联虽或有影响力,但紧张已陷入低潮中了,因为并无冲突发生,而且他也能够维持一种虚伪的“统合感”。 
5N,B@_idt\3{0  迄今,我们所叙述过的有关保存内心安宁的三种企图,都具有共同的特质,即在于除去足以破坏心理症结构的元素:消减真我,移除所有的内在感受,废除那些(要是被了解后)足以破坏平衡的“相互关系”。另一方法为自主的控制,一部分乃因相同的倾向而引起的,它的主要作用在于抑制情感。在一个面临分裂的精神结构里,精感乃是危险之源,因为他们仿佛是我们心中难以驾驭的基本力量。此处我并不谈及自觉的自制,要是我们远用这种自制,则藉此我们便可抑制出于冲动的一些行为,或突发的愤怒与狂热。无意识的控制,不只用于抑制冲动的表现或情感的抒发,而且在于抑制冲动情感本身,它之作用如同无意识的夜贼与火警,当不想要的情感滋生时,马上可给予紧急的(恐怕的)信号。 心理学空间_)NxX bd
  但与其他的企图相比,这了如其名称所指,是一种控制系统,如果经由脱离自我与精神分裂,而致缺乏一种组织上的统一感,则需要某些人为的控制系统,以聚合我们自己的每一矛盾部分。此种自主控制系统可包含所有的冲动及恐惧、受伤、愤怒、愉悦、喜爱与狂热等等情感。广泛的控制系统表现在身体上的有肌肉紧缩、便秘、步伐或姿态的变化、脸部僵硬、呼吸困难等。个人对“控制”本身所表现出的意识反应个个不同,有些人相当敏感且会为此躁怒,至少有时会失望地希冀能够对此释然,能够痛快地大笑,能够喜爱,或能够深受某些狂热所影响。另外一些人却用有点公然的自负来巩固这种控制,他们将这种自负表现在不同的方面,而称这种控制为威严、宁静、禁欲、蒙着面罩、装出无表情的脸孔,或是“逼真的”、“喜怒不形于色”、“冷若冰霜”。 心理学空间;z9q:p2E*M4Z'GS#Zn
  在其他型态的心理症中。这种“控制”所表现的方式具有选择性。于是某些情感会安然地逃脱,甚至于被激励起来,譬如,具有强烈自谦倾向的人,便易于夸大爱情或悲惨的情感,此处的抑制作用最初可根植于敌对的情感内:嫌疑、愤怒、卑视与报复。 心理学空间3J$O'p"[@#^p
  当然情感也会由许多其他因素(如脱离自我、形势险恶的自负、自我挫折),而被加以夸张或压抑住了。然而在较无法自制的情况下,“惊醒的控制系统”却会超乎这些因素而起作用,在很多情况下会表现出恐怖的反应──例如恐惧熟睡、恐惧麻醉、恐惧酒醉、恐惧躺在睡椅上自由联想、以及恐惧在下坡滑雪。贯穿着控制系统的那些情感,不管是怜悯的、恐惧的或凶猛的,都会引起惊慌;此种惊慌可能是因为个人恐惧与推却这些情感所引起的,因为这些情感使得心理症的人格结构中某些特有的成分濒于险境,然而也可能只因他了解了他的控制系统并未发生作用才会变得惊慌不已,如果对这情形加以分析,则恐慌自会消失,同时,特殊的情感以及病人对此种情感的态度也就会变得易于分析。 
)?7t*t;vamaJ$Lw3Pc0^0  此地所要讨论的最后一项的普遍方法,就是心理症患者相信心智至上。情感──因为难以驾驭──就如该被管制的嫌疑犯一般,而心智──想像与理性──则伸展得有如神话中来自瓶内的神怪一般。于是确确实实地产生了另一种二元论,它不再是心智与情感,而是心智对情感;不是心智与肉体,而是心智对肉体;不再是心智与自我,而是心智对自我。然而,形如其他的碎裂作用一样,这也是用以解除紧张,用以隐藏冲突,用以建立“统一”外表的方法。达成此种目的方法有三种。 心理学空间+O8agMp*t%`
  心智可变为自我的旁观者,就如Zuzuki所说的:“智力毕竟是旁观者,即使它有某些作为,好坏它都是个受吩咐的雇佣。”在心理症患者中,心智决不是个友善的或体贴的旁观者,它多少有些偏私,有些虐待狂,但它永远是超然孤立的──仿佛在注视着一位偶而与他凑合在一块的陌生人,有时这种对自我的观察显得相当的机械性,且相当肤浅。病人会稍微给予一些有关事件、活动与症状的正确报告,但其增减却未触及这些事件对他所代表的意义,或者他对这些事件的个人反应意义。在分析中,他也可能对于自己的精神过程感到相当有趣,但这种兴趣只是对表示他喜悦地观察到隐藏在些种情况之后的狡黠与狡黠技巧,形同一位昆虫学家会被一种昆虫的生理作用所迷惑一样。同样地,分析者亦会感到欣悦,而将病人的这种切望,误以为是病人真正对自己感到兴趣。而且不消多久,他就会发觉病人对他那一些有关病人生活的发现所具有的意义毫无兴趣。 心理学空间0kxq[8O1N)pA,C
  这种超然孤立的兴趣,也可能是公然的吹毛求疵、兴高采烈或具虐待狂。在这些情况下,它通常会以主动的及被动的方式而被外移,他可能仿若不理他自己,而万分机敏地以同样超然、无关的方式去观察别人或别人的问题。或者他将会觉得,已置身在别人的憎恨及高兴的观察之下──一种在妄想狂情况下所产生的感觉,但这并非只限于妄想症才会发生。 
Nr-DRGMz"aiZt0  不论做个自己的旁观者之性质为何,他已不再参与内心的奋斗与挣扎,他已将自己由内心的问题中移除出来。于是“他”变成“观察的心智”,因此他遂具有了统一感;他的头脑变成他所能觉得唯一活着的部分。心智也像是个协调者,我们对他的作用已很熟悉。我们已经了解想像的作用:创造理想化的影像,使自负不停地努力以遮掩此一影像,将需求转变为美德,将潜能转变为事实。同样的,理性在合理化的过程中会加强并顺服于自负:于是任何事情变得或被觉得是合理的、似真的、正当的──这就象心理症患者所依赖的潜意识前提,其所表现的结果一样。 
/N-[ ^ ~'RK0  协调作用亦可用以消除任何自疑,格外需要时,则整个构造便愈不稳固。于是有所谓(引用一位病人的话)“盲信的逻辑”,这种逻辑通常伴随着对“绝无谬误”之坚决信仰而生。我的逻辑占优势,因为它是唯一的逻辑……不同意这种说法的人就是白痴,在与他人相处中,此种态度表现出一种傲慢的“自以为是”的态度。关于内心的问题,此种表现摒弃了建设性的研究,但同时也藉着建立毫无结果的确实性,而减轻了紧张的程度,就如同在其他心理症的关系中此亦为真确一样,相反的极端──广泛自疑──会导致使紧张平静的同一结果。要是每一件事看来都不像是真的,那为什么会有烦恼呢?在很多病人中,这种怀疑论可被隐藏起来;表面上他们似乎很诚心地接受每一件事物,但事实上却将其原封不动地抛在一旁,因此他们自己的发现与分析者的暗示就会消失在不可靠的事物中。 
'c#cH1A(_#q^;{?d5e0  最后,心智乃是个具有魔力的统治者,就如同上帝之万能一般。虽然对内在问题的认识不再是导致“变化”的步骤,但此种“认识”本身即是代表了“变化”,如果病人这么认为而不自知的话,那他们往往会因为任何障碍并未消失而感到困惑,因为病人对于障碍的动力变化过于了解。分析者也许会指出,一定还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重要因素(这的确是真的),但是即使病人了解了其他相关因素,事实上,情况仍会是一无所变。于是,病人会感到迷惑与沮丧。因此他们一定会无止境的探求,以便更“进一步认识”自己,这种作法本质上虽有其价值,但只要病人仍坚持不必去做实际行为的改变,“认识”之光应该能消除他生活中的每一疑云时,则此种“认识自己”的探求必定是徒劳无功的。 
D9W3q"B/o X N]0  他愈用纯智力去处理他的生活,则愈无法承认存在于他自足的潜意识因素,如果这些因素无可避免地干扰他,则将引起不成比例的恐惧,或者这些因素就会被加以否定或被说服,这对于初次发觉本身存有心理症冲突的病人而言,尤其是重要。他在片刻间便会了解到,即使靠理性或想像力的力量,他也无法使矛盾变为和谐,他感到自己掉进了陷阱因而恐惧,于是他会鼓起一切精神力量以避免面对冲突,他如何能规避它呢?他如何能躲过它呢?他可能从陷阱的哪个漏洞逃出来呢?单纯与奸诈并不会在此共存──喔,那他能不在某些情况下表现得单纯,而在其他情况下表现得奸诈吗?或者,要是他被驱策去报复且以此自傲,而追求平静生活的观念也支配了他,则他会变得被追求沉著的报复、平静地过活以及希望能消减阻挠他自负的冒犯者──若他能排除荆棘似的……等这些意念所迷惑,此种“逃避”的需求等于是他真正所酷爱之物。一切被用以使冲突明显减除之良善作为,于是变得毫无效用,但内心的“安宁”却因此得以重建。 心理学空间F#q0I [+V[Ot
  所有这些方法都以不同的方式减除了内心的紧张,我们可统称他们为“为求解决紧张之企图”,因为在他们当中统合力都在发生作用着。譬如,藉着“分隔化”,个人将冲突的倾向解离,因此不再觉得冲突就是冲突。要是一个人觉得他自己是自己的旁观者,则他会因此而建立起统一感,然而我们却不可能藉着“说他是他自己的旁观者”而满意地去描述一个人,那需依据他注视他自己时所得到的观察,以及他观察自己时的心境而定。同理,“外移作用”的过程也只关系着心理症结构的某一部分而已,尽管我们知道他把什么加以外移了或如何将其外移。换言之,所有这些方法只是部分的解决方法而已。我比较喜欢提到心理症的解决法,主要是因为他们具有第一章中我所提到过的特性,这些解决法也代表了整个心理症人格的发展形态与方向,它们还可决定心理症患者必需获得那一类的满足,该逃避那些因素,同时,也可因此而看出患者的价值层系以及他们的人际关系。它们也决定了患者大概使用了那种统合方法;简言之,它们乃是生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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