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起論壇(第六想)Anna Freud and John Bowlby的觀察
講者: 林怡青
2010/05/29
*兩位都對兒童心智狀態的了解有很大的貢獻。
*兩位都是精神分析師。John Bowlby 的背景是精神科醫師。Anna Freud 的背景是幼教老師。
*他們兩位與Melanie Klein, 及Winnicott可說是1950—1980年代英國關於兒童發展理論的四大天王。然而，各自的觀察形成各自不同的理論，並且引發一些激烈的爭論。
Anna Freud (1895--1982)
*Anna Freud 對戰時孤兒院中兒童的的觀察，促進了她之後的兒童發展理論: Developmental lines.
Chronology of Anna Freud
3 December 1895---出生於維也納，佛洛伊德的小女兒，排行最小（老六）
1913--- 開始接觸psychoanalysis.
1917--- 合格幼教教師。
1918--- 開始接受精神分析之訓練。
1922--- 維也納精神分析學會之會員。
1923--- 開始替兒童做精神分析。
1936--- 出版「自我與防衛機轉。」（The Ego and the Mechanisms of Defence）
1938--- 移民英國。
1939--- 佛洛伊德過世。
1941—1945 --- The war nurseries。（收容許多二次大戰的孤兒）
1943--- The controversial discussions.
1948--- 在war nursery組織兒童精神分析的訓練計畫。
1952--- Hampstead Clinic 開幕。（延續war nursery 的工作人員組織）
1965--- 出版Normality and Pathology in Childhood: Assessments of Development.
9 October 1982--- Anna Freud過世。爲紀念之，將其工作30年之久的Hampstead Clinic 改名為Anna Freud Centre.
Anna Freud Legend
*二次世界大戰的war nursery (1941--1948)
*從維也納流亡到倫敦的切膚之痛。
*對流離失所的小孩提供的收容所以及其後對一些分離焦慮的觀察。
*一生未婚,致力於孩童的福祉、精神分析的傳承。
*做為一位精神分析兒童發展心理學理論的前驅者，其無法被抹滅的影響力。
*與好友Dorothy Burlingham 為失親的孩子們設立了War Nursery。他們們所提供的不只是身體照顧與教育的功能，也提供了情緒支持與心理層面的需求。
*1952 until now 的Hampstead Clinic.(1982時為紀念Anna Freud 的過世改名：Anna Freud Centre)
*重視母嬰關係。
*與John Bowlby 對於孩童的分離焦慮，有一些相似的觀察，但是formulation 的角度不同。
Observation in War Nursery
*在War Nursery 中很特別的是, 托兒所的工作人員必須為孩童留下完整的觀察紀錄，其形式很像是我們在醫院裡書寫的病歷。
*War Nuesery 的紀錄內容包括孩子的依附狀態的轉變、自我以及超我的發展過程。
*觀察紀錄中考慮了constitutional factor, maturational factor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這在當時是非常革命性的考量。
*Anna Freud 在當時所提出的一些論點，是非常革命性的。例如：
1. 不讓孩子們單獨被疏散的母親，並非疏忽的母親，反而是注意到孩子們情緒健康的母親。
2. 家長應該被鼓勵去醫院探視及陪伴生病的孩子。
3. 孩子們對離去的母親再返回若表現的
毫不在乎時，孩子並非沒問題，而是
內在深受傷害。
*James and Joyce Robertson 在war nursery 的初期一起幫忙 。
*Nursery 的monthly reports 被收藏在Infants without families 一書中（1944）。
*Anna Freud發現,決定孩子對戰爭反應的最重要因素----是母親的在與不在！對育幼院的小孩來講,和母親一起經歷空襲的危險,和睡地下道的時光反而是幸福的。 安娜目睹了許多孩子與母親分離時的痛苦，安娜猛烈的批評政府完全未注意到這些痛苦,只顧讓小孩撤退,造成與母親的分離。(納尼亞傳奇)
*因為這樣的經驗,安娜開始強調母性的重要性.她在公開演說中強調,小孩和母親的第一個關係,是她後來所有關係的模式.
*在War Nursery 的常年觀察報告被整理在infant without families 一書，其結論是----突然且長期的分離，會對孩子的attachment造成影響，進一步影響其之後人格發展及認知功能的表現。
*實際的案例報告----
(1) Maggie, 2y8m--à 6週後settled.
(2) Derrick, 2y6m -à 一隻玩具狗的重要性。(Infant without families , 1944)
(3) Evelyn, 3y3m-à 因為安置處不斷的被
轉換, 嚴重的情緒問題, 孩子的發展受
到很大的限制。
*Tony, 2y9m-à 5y的觀察報告:
父親軍旅,母親肺結核,經歷幾個寄養家庭,到了nursery 中慢慢重新獲得關注與穩定感。護士Mary在一次照護個案的過程中成為個案情感投注的對象,Tony 對Mary的佔有慾強,分離焦慮強。幾次與父親外宿的時候，被告之已有一位新的母親與新的手足，Tony將此視為秘密，不敢告訴Mary…..
Infant without families , 1944)
*觀察紀錄中寫道「當孩子進入孤兒院後，他們的情緒狀態讓他們會迅速的找到一位護理人員作為他們的母親取代者，他們也會是其他的幼童為競爭者。一個被製造出來的家庭結構於焉形成。」
案例---Bridget (2 ½ years) 思念許久不見的護士Jean, “My Jean, My Jean” ﹗另一個兩歲半的幼童Lillian說”My Jean , too”. Bridget 馬上回答”NO! No! It’s my Jean, It’s Lillian’s Ruth, and Keith’s very own Ilse.”
*觀察報告中繼續寫道，”能夠與特定的護理人員形成特殊連結的孩子通常會變的比較順從、愛表達、能被教育的。但同時也是比較demanding，占有慾強的、愛嫉妒的以及愛黏人的。而這樣的孩子在發展上，是較接近正常家庭的孩子的。”
*這些大量的觀察紀錄，也有助於我們目前對那些因受虐經驗而被安置的兒童有一定的了解。
Hampstead Clinic
(Since 1952)
*Anna Freud 一方面為了延續wartime nursery 的工作經驗；另一方面為了堅持純粹精神分析式的兒童治療，而設立了Hampstead Clinic。個案來此接受治療是免費的，透過基金會的經費來補助。它不與NHS(英國的健保局)合作，但在此接受完整訓練的兒童治療師可以成為英國兒童心理治療師學會的會員。
Observations in Current Anna Freud Centre
*Infant Observation
*Play Group (Toddler) Observation
*Nursery Observation
*輿論對於Bowlby 的見解看法很兩極化。
*Esther Bick 設計的嬰兒觀察其實即初起於John Bowlby的提議。
John Bowlby Legend
*父親是外科醫師, 與小孩關係疏遠,母親每天陪伴他1小時,主要照顧者是褓母.
*4歲時褓母離職,Bowlby 覺得是自己人生當中一個非常大的傷痛事件.
*7歲時被送到Boarding school 就讀並住校,Bowlby 向母親表達抗議卻無效
*Bowlby 在劍橋就讀心理系,畢業後服務的對象是一些有行為問題的青少年。21—26歲之間於倫敦大學就讀醫學系，並同時開始接受精神分析師的訓練。到了1937年﹙Bowlby 30歲時 ﹚﹐他已成為一個合格的精神科醫師以及精神分析師。
*與Winnicott一起改變當時“兒童住院父母親不得陪伴”的制度”
*曾被Melanie Klein 督導過，之後兩人在環境對幼兒發展的影響上有相當大的的意見分歧。
*Richard Bowlby 在2004年回憶父親時提到，”父親對那群delinquent青少年的興趣，讓他注意到了maternal deprivation 的影響，並在1944年完成了44jevenile thieves 的論文，並以他自己個人失去nanny的經驗來體會maternal deprivation的感覺。”
…….”我的父親不怕與權威挑戰，那是他之所以會在職場上遭逢如此多的挫折的原因。他發現自己很難接受自己的分析師與督導的rigid theories，因為他們的推論與其在劍橋接受科學訓練的思考模式並不相同。” （2004, Richard Bowlby,Fifty years of Attachment theory）
*離開精神分析學會後，仍在Taviastock centre 任職並進行研究。
*1948年，在John Bowlby 的要求之下，Esther Bick 在Tavistock 設計了一套Infant Obervation 的課程，作為第一年的兒童治療師的訓練課程之ㄧ。
*Bowlby個性內斂, 不愛成群結黨,有些Avoidant attachment 的特質
*執業初期Bowlby所處理的那群delinquent 的小孩,以及戰爭時期幫忙疏散倫敦孩童的經驗，兩者對其理論發展與興趣造成重大的影響。
*Bowlby也從Anna Freud 的戰時孤兒院的報告中看到自己所關注的現象，那就是----孩童與母親有早年分離或被忽略的經驗，會對他們的發展上造成重大的影響。
*1959年，Bowlby 在British Psychoanalytic Society 發表一篇論文---The Nature of Child’s Tie to its Mother。引發軒然大波…..
*晚年在美國繼續發展attachment theory的研究 。
*重要著作三部曲—
Vol1:Attachment (1969),
Vol 2: Separation(1973),
Vol 3: Loss (1980)
Secure Base
Observation in Attachment Theory 1
*一開始指的是當小孩子碰到困難時,可以回頭尋找的照顧者. 這個安全基地(secure base)所提供的可以是安全的,也可以是不安全的依附.但重點是,沒有這樣一個基地的存在,小孩子便無法存活。
*長大後,安全基地由外在可見的照顧者,轉化為內在心理層次的一種安全感.
三個層面:
1. 是由威脅引發的一組求援的行為反應.
2. 照顧者的反應方式有所不同.
3. 最終的生理心理狀態(psychophysiological state)也有所不同.
Observation in Attachment Theory 2
*可以促進”安全依附”的照顧者反應特質包括:responsiveness, sensitivity, consistency, reliability, attunement, the capacity to adsorb protest , ‘mind-mindedness’(將孩子視為一個有感知的獨立個體).
*安全依附所產生的生理反應包括: relaxedness, warmth, closeness, feeling soothed, satiation, a full stomach, steady breathing, reduced pulse rate, calmness 。心理狀態為: ‘都會沒事的’, ‘都會被控制得宜的’,’都會變得有秩序的’.
Attachment and Affect Regulation
Observation in Attachment Theory 3
*The most influential of social inputs to be those occurring in attachment relationships, with affect regulation being defined as a process of emotional modulation with its roots in early infancy and with attachment relationship being of fundamental importance in developing the ability to regulate affects.(Cassidy, 1994)
*Bowlby (1969) looked at the mechanisms by which the infants forms a secure attachment bond of emotional communication with the mother, and how this early social emotional learning is then internalized in the form of an enduring capacity to regulate and thereby generate and maintain states of emotional security.
*Rose Edgcumbe(2000）在其著作Anna Freud 傳記中提到這兩人其實是最有可能合作的，因為它們所觀察到的許多現象確實很相近。
*依附理論後來先在美國被接受，直到1993年才又因為Mary Mains 與Steel 夫婦及Peter Fonagy 的合作，而重新結合依附理論與Anna Freud Centre的兒童發展理論。（Fonagy etc, 1993, Measuring the ghost in the nursery: an emperical study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parent’ mental representations of childhood experiences and their infants’ security of attachment.）
在地文化經驗的觀察
*這兩位兒童發展學家的觀察經驗皆是從二次世界大戰那樣一個特殊的社會經驗開始，讓我不禁想到在我們的文化經驗中的”兒童發展”的特點為何？也可藉由”觀察”來提出一些整理與創新。
*”少子化”的現象；社會對”嬰幼兒心理健康”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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