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背后的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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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夫朗斯 LaFrance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2014-1

纯爷们不微笑

1861年10月3日,19岁的约翰?威廉姆斯加入了美国南北战争的北方军。不久之后,他因为违反重要军纪而被遣离战场——“他其实是个女人。”查理?弗里曼也因为“性别不兼容”受到类似的遣离。医院的医生在为弗里曼治疗高烧的时候发现“他”其实是“她”,原名玛丽?斯卡波莉。

没人知道南北战争中究竟有多少女扮男装者。有一些在下葬准备过程中、卫生检查中或者被俘关押过程中被发现了。不过,大多数时候,她们的举止和外表都没有露出马脚。她们更名易姓,穿上制服(该束的地方束,该填的地方填),剪短头发,学着抽烟、骂人、喝酒,像个……好吧,像个战士一样。这往往就足以瞒天过海,因为身体检查虽然理论上是必需的,但很少真正实行。按照惯例,士兵和衣而卧,穿着内衣洗浴。即使其中有些看起来脸太嫩了点,她们和大量的年轻男新兵之间也几乎无法分辨。这段历史正应了那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一个人怎样微笑是其神态举止的重要部分,因此对性别角色和性别辨识有很大影响。

多数情况下,无论是行为还是外表都没让南北战争中的女兵露出马脚。不过其中一位冒充者,玛格丽特?凯瑟琳?墨菲,俄亥俄步兵团的一名成员,在发笑的时候被人察觉了。人们认为她的那股欢乐劲儿绝对是女性化的表现:只有一个女人才会那样笑。除了笑起来不一样,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女人和男人还有说不完的差别。当有人说一个男人“投球像个娘儿们一样”的时候,其中的潜台词不仅是女人投起棒球来跟男人不一样(投得不够好),它同时还暗示这种差别比一个人的着装和头发长度更深层,更稳定不变。按照这一思路,性别伪装者最终被发现是因为女人和男人的身体和头脑会产生如此不同的表现,所以他们真实的性别身份最后总会暴露出来。

然而,就连关于真实士兵的历史事件都提醒我们,人人都知道如何表演出特定的性别表象,更不用提那些虚构性别伪装者,比如桃乐斯[1]、埃德娜夫人[2]、薇奥拉[3]、蝴蝶君[4]还有道特菲尔太太[5]等等。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舞台上,多数人都知道应该怎样令人信服地反串性别。

莎拉?埃德蒙德?希利(左)化名弗兰克?汤姆森(右)加入了北方军

大众和科学媒体当然不会就此不再连篇累牍地报道女人和男人之间的深刻区别。关于性别差异的讨论俯拾皆是,从尼古丁对雌性和雄性老鼠的作用到男女管理人员的伦理道德,无不涉及。虽然对性别差异的科学报道无处不在,对其原因的理解和对其后果的把握却并未如此。为什么男人比女人微笑得少?为什么人们把女性气质和情绪化联系起来,而男子气概却不一样?为什么立刻识别出谁是男谁是女的能力对我们来说这么重要,如果做不到我们就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如果女子气质和男人气概与实际性别不相干怎么办?你将会发现,一个人微笑的多少以及何时、对谁微笑能极大丰富我们对人们如何在日常社会交往中践行性别角色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