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a, 《移情母体的分析(Analysing the Matrix of Transference)》
1991b ,《有关个人隔离的一点理论评述(Some Theoretical Comments on Personal Isolation)》
精神分析的原因。他提出,移情不仅仅是内在客体的体验转移到外在客体,而是偏执分裂位态,抑郁位态和自闭毗连位态这三个位态的辩证运动,在分析空间中产生的体验,这些体验决定了个人存在的心理母体的背景状态的性质,而正是在这个心理母体中,个人创造出意义。那么移情的母体,也就是这三个位态在分析空间中创造出的一种主体间性的相互关系,而分析师也会参与到这种移情母体的建构中。所以分析不仅仅是对内容的分析,而且也包括对来访者如何体验其心理内容,正如他之前提出的,分析师不是要彻底让来访者顺应现实,消除情结中的幻想,这样就偏向抑郁位态一极了,幻想如俄狄浦斯幻想不可能被消除,而且这些幻想是生命活力和意义的来源,分析的目标让来访者改变自己和这些幻想的关系,也就是能在现实(抑郁位态)和幻想(偏执-分裂位态)中辩证运动。在分析来访者的幻想的象征意义前(抑郁位态或偏执分裂位态),尤其要重视对来访者的思考、说话方式的意义的分析(自闭毗连位态)。而分析工作的展开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分析师自己对反移情的分析,这样,分析师能够瞭解到他和来访者建构出的移情母体是什么样的。(Ogden, 1991a,1985)
在1991年,通过论文《移情母体的分析(Analysing the Matrix of Transference)》(Ogden , 1991a)和《 有关个人隔离的一点理论评述(Some Theoretical Comments on Personal Isolation)》(Ogden , 1991b),Ogden 对于“移情”提出了一个具有主体间性立场的观点,这大概也是日后他被归类为主体间荣格的移情炼金术,我们知道这个三位体在炼金术中,是以两个三位体来象征的,一个是黑暗三位体或地狱三位体,以赫尔墨斯为拟人化,另一个三位体就是耶稣基督三位体,而分析的过程就是经由不断的黑化、白化,在这两个三位体中辩证运动,展开自性化过程,所以,很多分析师实际上以不同的语言描述了类似的自性化过程,但是究竟哪一种语言体系更好呢?这就是值得我们临床工作者深思的。
Ogden的理论出现了一个三位体,偏执-分裂位+抑郁位+自闭-毗连位,对比孤独和从人际关系中隔离的能力,让人类可以缓冲和承受人际关系世界中带来的不确定感和痛苦,从而他反对温尼科特和马勒的法,便是认为这种孤独和隔离状态是一种婴儿的幻觉,或者出现在客体关系出现之前,他认为这种状态是正常的人类体验不可缺少的一极。(Ogden , 1991b)
那么在三个位态中,Ogden特别强调了自闭-毗连位态,认为这种位态让人类具有了 而把分析疗愈的过程定义为主体间体验的提供,以及多种心态模式的辩证切换,在精神分析的历史上更具有革命性意义,因为在传统的精神分析中,疗愈被理解过“领悟”的获得,从而让疗愈变成了一种纯粹的理性活动,这实际上是笛卡尔主义的一种理想,大概仅仅对于在这种视野的影响下,分析师越来越倾向于把分析过程制造成一种“科学”研究过程,从而“移情性好转”变成了一种“假性好转”的同义词。
但是,我们面临的事实是,即便是完成了500次的分析的被分析者们,很大一部分的治疗效果仍然来自所谓的“移情性好转”。
故而,“移情-反移情”关系不是像既往的认知-行为治疗师想像的那样,是治疗的可有可无的背景,而是和治疗技术一样重要,乃至比治疗技术更重要的决定疗愈的因素。
1992 a,b《辩证性构成和拆卸的精神分析主体(The Dialectically Constituted/decentred Subject of Psychoanalysis)》
1992年的长篇论文,《辩证性构成和拆卸的精神分析主体(The Dialectically Constituted/decentred Subject of Psychoanalysis)》(Ogden, 1992a,1992b)标志着Ogden思考更加倾向主体间思想。
他首先指出,在弗洛伊德的概念中,主体通过意识和无意识的辩证运动,不断地处于构造和拆卸的过程中,然后用这种类似的观点来看待克莱因和温尼科特。
他指出克莱因的主体,同样是在偏执分裂位和抑郁位之间辩证运动,而且主体处于不断地分裂和组合的过程中,他尤其提出投射性认同的概念中蕴含着主体间性的辩证性(the notion of the dialectic of intersubjectivity that is implicit in the concept of projective identification). 他提出,投射性认同这个概念最有力地强调了克莱因理论中,主体的创造和消除、整合和离散的辩证性。
他尤其强调了Bion在概念进化中的意义,指出正是因为Bion提出的容器-内容物这对概念,让投射性认同这个概念走出了机械直线论。在这种辩证关系中,投射者和接受者进入了一种既是成为一体又是彼此分离的关系,在这种关系中,婴儿的体验由母亲所形塑,然而,母亲所能给予给予婴儿的形塑,已经是被婴儿所决定的。(In this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projector and 'recipient' enter into a relationship of simultaneous at-one-ment and separateness in which the infant's experience is given shape by the mother, and yet (in the normative case) the shape that the mother gives the infant has already been determined by the infant.)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投射性认同在这里,已经在其内涵中被赋予了主体间性的意义。不仅如此,Ogden还把温尼科特的学说也进行了主体间性的重新诠释。
投射性认同的内涵已经产生了彻底的变化,类似于荣格在移情炼金术里面阐述的对立双方的炼金过程。
1994a ,《分析性第三方:和主体间性临床事实的工作The Analytic Third: Working with Intersubjective Clinical Facts》
1994b , 《诠释性行动的概念(The Concept of Interpretive Action)》
1994c ,《分析的主体(Subjects of Analysis)》
1994年,Ogden通过论文《分析性第三方:和主体间性临床事实的工作(The Analytic Third: Working with Intersubjective Clinical Facts)》,较为细致地说明了自己如何处理“分析性第三方”这个现象的。(Ogden ,1994a)
同年,他又发表了另一篇论文,《诠释性行动的概念(The Concept of Interpretive Action)》,也是通过临床案例说明了在分析性第三方的形成和变迁过程中,当言语性诠释无效时,治疗师通过行动如果达到效果。(Ogden , 1994b)
这两篇临床论文,在临床技术的创新方面都可圈可点,前者开始较为详细地说明治疗师如何利用反移情工作,而后者则用另外一个视角看待了以往被称为“反移情付诸行动”这一现象。并且把这种行动倾向转化和上升为治疗技术。
但是显然他对反移情处理的过程动力学还没有达到后来Tansey & Burke所达到的清晰度和可操作性。在他自己的理论整合方面,也有欠缺,似乎是转向“分析性第三方”这个新概念后,其以前的理论就被拋在脑后了。
但是,这个理论整合性上的缺点马上在他这一年年底的论文集《 分析的主体(Subjects of Analysis)》得到弥补,尤其是此书的第六章,《投射性认同与征服性第三方(Projective identification and the subjugating third)》,是Ogden在投射性认同研究方面最大胆的创新之作。(Ogden ,1994c)
他提出,在精神分析的临床过程中,会产生出一系列的主体间性第三方,而在投射性认同的过程中,也会有一种独特的主体间性第三方的形式产生,它被命名“征服性第三方”(the subjugating third),因为在其中参与者的个体的主体性会被包括在内。
他再次界定了投射性认同这个概念的外延,认为他既包括了早期的母婴互动,又包括了幻想性地对他人人格的侵入,精神分裂症性混乱状态,以及健康的共情分享【I use the term projective identification to refer to a wide range of psychological-interpersonal events,including the earliest forms of mother-infant communication(Bion1962a),fantasied coercive incursions into and occupation of the personality of another person ,schizophrenic confusional states(H .Rosenfeld 1952),and healthy"empathic sharing "(Pick1985,p .45).】(同上,p98)
精神病妄想到共情,实际上共享投射性认同这一心理机制,故而,他提出,“我把投射性认同看做是所有主体间性的一个维度,有些时候它是体验的主导性质,有些时候它只是潜在的背景。”(I view projective identification as a dimension of all intersubjectivity ,at times the predominant quality of the experience ,at other times only a subtle background .)(同上,p99)
也就是说,在他看来,从母婴互动到在投射性认同的人际过程中,接受者的主体性以及把作为一个主体被体验的客体性被颠覆,可以用这样的言语表达;“你是我,以至于我必须通过利用你,通过你来体验我自己不能体验的东西;你不是我,以至于我必须否认我的一部份,并在幻想中把我自己藏进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