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研究,《心》,1950
加尔默罗我们试着在精神分析临床经验的启示下,来谈论“心”,首先使我惊讶的是,对于这个字和那些藏在它背后的东西的分析并不是一目了然的。然而,来到我脑海的是对于各种心,宗教的心,或者心本身,在症状,话语或绘画中的不同观察,这些似乎是重要的。后面将要讲述的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贡献,是基于我在临床中的一些经验和常识的。这只是一些笔记,它并不企图做出一个深远的精神分析式的贡献。
对于孩子来说,从他们父母那里学到的语言所带来的影响,让他们形成了把一些兴奋和“心”这个词的声音连在一起的习惯,让爱的剥夺或满足的语言和情感价值伴随着这个“心”,从而迫使孩子形成一些早期的观念。
首先,早期观念之一就是,拥有一个好心是“好的”,而拥有坏心或是没心是“坏的”。所谓有坏心肠的人,指的是对他人的不如意感到高兴。所谓有好心肠的人,应该在一个痛苦的或者比他更不幸的人面前感到不自在才对。(这通过孩子的眼睛看来,是和内疚感混淆在一起的)。至于“没有心”的孩子,是那些在真诚或虚假的情感所导致的情感后果面前,并不能体验到父母不高兴或是痛苦时所体验到的抑郁情绪的孩子。
因而,当孩子自身通过对“他人(彼者)”的痛苦和狂喜的情感认同过程而让自己得到发展的时候,“心”似乎是被当作一个在成人眼中有价值的关键词给予了孩子。
无意识地强加给孩子的一些条件,孩子被评价为是有好心肠或者有坏心肠的。
从这里开始,其他的一些因素开始起作用,按照那些成人们有意识或这将是一个系统性的研究工作,这需要大量的观察做为基础,它们是建立在对通过教育,和他人的痛苦连在一起的同情心式的焦虑的观察之上的。在某些情况下,这个教育甚至导致了一个基督教式仁慈的根源的倒错。
创伤所引起的,例如百日咳或惊吓,那么这个呕吐在俗语中会表达为:心里难受。也就是说在俗语中,胃和胃的不舒服变成了一个结实的心或者缺乏结实的心的同义词。所以心变成了一个符合吸收(食物)的情感反应或是厌弃食物的词,也就是说吞食一些东西,让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一些东西让我的心很难受”这句话想说的是:我没办法在没有厌恶的感觉下去吞食它,这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感觉很虚弱。在孩子说的大多数日常生活的话语里,我们是在这个词义上使用心这个词的,这样的话语,比如,一个三岁的男孩,担心看到母亲离去,想安慰自己:“妈妈,你永远在我心里!”。另一次,这个男孩又用同样的话来回答他的妈妈,然后她问:“可是我怎么可以呆在里面?”-“你明白,是心的心,不是肉的心,所以它很大,很大!”
似乎还有另外一个既是自发的,又是被灌输的观念,在“听力正常的人”那里,很难辨别出语言的影响所带来的感觉。当孩子呕吐时,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如果这个呕吐看起来不是由于一个躯体上的所有的孩子都相信这个神奇的消化的贮藏室,母亲们扩展了其功能,让它们具有了生育的功能,这在她们看来完全是很自然的。然而,对于孩子来说,传统的说法“你从我的心里,或是在心旁边生出来的”,这个心“让”食物变得过多,在另外一种情况下,由于食物被保存,可以产生粪便或是一个孩子,由此这个“心-胃-肚子”可以变成非常焦虑的投射对象。
我遇到过两个大概十一或十二岁的男孩,都表现为害怕死于心跳停止的恐怖症。这两个都非常焦虑,气短,他们整天都在焦虑地检查脉博中度过,而且如果没有其他人续继监督脉博就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