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骑车经过一个路口。
红灯。大家停住。
红灯开始一分钟倒数计时。
就在闪烁到“40,39……”的时候,有几个人开始蠢蠢欲动,后面的立即跟进。
眼看着这群人就要闯过红灯。
此时,一声尖锐笛声划破长空。
一交通协管员大叔疾奔而来,摊开双臂,拦住车流。
那姿态犹如一个性欲旺盛的战斗英雄,或一县城医学院足球队的齐达内。
然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他突然抬起双手,猛吹一声,示意大家走。
我抬头一看,红灯还在闪烁,
“31,30,29……”
也就是说,他正在指挥大家闯红灯。
一路上,我想着这个中山南路的瘦削交通协管员。
这个五十开外的男人,通过指挥,在那个弥漫着雾气和阳光的下午创造了一个空间,
一个听从他指挥的空间。
那一刻,他超越了警察,超越了红绿灯,超越了人群的欲望。
超越了历史和规训
他的面庞犹如一首诗歌让人难以忘怀。他曾经见过。
那一道景致,可如今。
只剩下一面旗帜,
啸叫猎猎噪音,
吟唱沉沉悼词。
总想窥视,你的梦境
理想的奢侈。彼此无语。对峙。
蝴蝶爬上了钢琴。
玫瑰沉陷于泥泞。
嘴一抿就倾心;手一指就赴死;
把未来放进花瓶,我们就开始痛饮
所谓真挚和疾病。
朋友们就像报纸,印刷着你的神话。
你是谁的父亲,谁来把这父亲的爱情注释。
我披上黑衣,为了赤贫的心灵
主持祭祀。
电影《乘客(Passengers,2008)》和《第六感(The Sixth
Sense)》中的心理医生都有共同的特点:他(她)已经死了,但是他(她)以为自己还活着。
任何一个人,只有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死人,才能可能真正活一把。
电影里的死鬼心理医生还有一个特点是:他(她)在不停地帮助别人,而其实是别人在帮助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