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瓦仁波切的对话——佛教与认知治疗的比较对话
Aaron T. Beck, M.D., June 2005
贝克、嘉瓦仁波切等 著
庞美云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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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Judy Beck与嘉瓦仁波且在实际的公开会谈之前两个小时里,先在他设在宾馆住所的画室里交谈,参加此会谈的还有Paul Salkovskis、Astrid
Beskow,和他的一些随从代表,包括他的长期翻译。我首先呈上一份1959年以他为封面人物的生活杂志。他看到当年年轻的自己好象很高兴。然后,我呈上一份“囚犯的憎恶”(是一份杂志或者照片?)的拷贝,他似乎对这个题目很感兴趣——这题目表达了他的观点,作为一个有此经历的人,他憎恶监禁。然后,他评论说,这个世界上有六十亿被囚禁的人!
从个人角度而言,我发现他是一个有非凡魅力、温暖、专注于我所说的话。同时,我发现他始终对我、对随从保持着客观超然的态度,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有,他总能在复杂的问题描述中找到其中微妙的差异。
会谈在 the G?eborg Convention Center with about 1400 attendees at the 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Cognitive
Psychotherapy举行。我如其所愿,讲述了许多西藏佛教与认知治疗的主要共同点,我讲四、五点,他打断我,以便能够消化吸收它们。
对话中,我的主要挑战是怎么样向他解释认知的方法如何解决人们的问题,而不被哲学或佛教心理的话题扯走。我的策略是在他的思想列车中找到与认知相关的概念,我试图表示:认知的方法是一种有效的系统和原则,它与佛教有交叠且被乐见。我也不得不很注意措词,尽管他的英语相当流利,不过还是对技术性的词汇不太熟悉,尤其是那些与西藏语没有匹配的词。比如表达负面的想法,我习惯地用自挫或导致机能紊乱的认知。
我所主张且被嘉瓦仁波且扩展的,是用精神理解和治愈精神。宽容与同情是钥匙。在这两个系统里,我们都试图帮助那些把自己过分捆绑于某些具体事物或象征事物上(如成功之类)的人,我介绍一个抑郁的科学家,他期望自己取得非凡的科学的成就,如获得诺贝尔奖,他不理会其他的事,包括他的家庭,我运用认知策略帮助他,在单独的会谈中,他克服了他的沮丧情绪(即便是暂时的),嘉瓦仁波且对此的回应是:你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我认为两个系统的差别在于如何对待痛苦和苦难。我主张大部分受苦的人是因为他们自己把自己定义为受苦的人,那些能够分离者(把自己与痛苦隔离)可以显著地减少压力(如Tom
Sensky所指出),嘉瓦仁波且似乎接受这一说法,然后以一种有趣的口吻道:或许他可以把这样的概念运用于他的慢性疥疮,众人大笑,稍后,他说认知疗法类似于解析性的冥想。
我请教尊敬的嘉瓦仁波且,他的信息根植于大众,对此问题作何感想,他的回答是教育,他也表达了他的哲学——他描述其为一种长期的规范,虽说不同宗教信仰的人都可以同意他的说法,如众生平等。但这并非宗教的目的。他多次重复强调自我责任——这是也认知疗法的根本,自我责任远比外在的道德责任更重要。由于认知疗法中视缺乏道德或破坏道德的行为为认知问题,因此倡导认知道德,我的这点得到了理解,不过是用其他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