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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紫:我用身体对抗
来源:《心理月刊》
文:Angela
在北京798,苏紫紫展览的预热会,人群里里外外叠了六七层,全挤在一间不大的咖啡馆里。短短3个小时,这个前一天才睡了3个半小时的姑娘,居然思路清晰地应对了不下20家媒体的轮番搜刮——大家都想挖出一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苏紫紫。但收获似乎并不理想。
很多人都感觉到,这是一个自我防御意识极强的女孩子,就像一位记者写道,他感觉自己在不断地被她的故事卷入,却始终走不进她的内心,触摸不到她。
“父母给的爱都是好的吗?”“我只是一个艺术探索者,不是一个艺术家。”大量的反问和理智的判断,应对记者的发问,苏紫紫回答滴水不露,头头是道。她似乎很爱笑,而且笑得掷地有音,哪怕在讲一件本该让她愤怒到翻桌子的事情。我看见一个身体与大脑完全分开的女孩,她在不断给所有人分析、说理,解释自己的想法。而这些话不知被重复了多少遍,就像在不断说服自己。
用极致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创作,通过伤害实现自己的目标。这不禁让人感到担心:懵懂地接受拍照裸,真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吗?成名带来的负担,她是否清楚?这种大尺度地挑战公众价值观的行为,会不会为她自己今后的人生埋下一颗巨大的炸弹?
尽管她一再强调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我们通过与她片段式地接触,听她讲述成长中的那些痛与恨,不一定客观,但都来自她当下的心声,而在这其中,我们分明看到了一个伤害与保护在一个19岁女孩子身上相互焦灼碰撞的现实。
被破坏的身体
零度以下,苏紫紫跳到只有微微暖度的浴缸里,体验濒死感觉,水把她的身体泡得亮白,寒气毕露,几个上上下下的翻滚后,她跳出来,对媒体说,这么冷,以后也许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了。
情绪极度低落时期,甚至有过不在例假期间出血的经历。身体发出强烈提醒,直到这时,她才去楼下的Spa馆泡了藏红花浴,暖暖身子。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做了这件令人咂舌的事儿“我想不了那么多,必须体验极致的感情,才能做出好的作品。”
女人体易寒,紫紫知道,可一直没人跟她强调,才落下了严重的宫寒。就在这之前的半年,去年年中两个月,正是她似乎没有人关注过她的身体变化,一直到18岁,母亲才带着紫紫买了第一件胸罩。当时妈妈很诧异,为什么女儿这么大还不知道戴胸罩,可紫紫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那么夸张,女孩子的身体在十三四岁时逐渐成熟了,但日积月累的缓慢变化,如果不是特别在意,并不会觉得突兀。更何况爸爸外婆被角色所限,很难去提醒,更别提前后两任朝夕相处的后妈。
成长过程中,紫紫对身体做了很多破坏性伤害。为了能考上好大学,她死死提醒自己,不能睡!
可抵不过身体,于是就跪在洗衣搓板上,疼,经常站不起来。可身体还是太疲劳,困,怎么办?“我就掐自己的胳膊,咬自己,掐到自己醒为止。”高考结束,家人问她:你这个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身上到处都青一块紫一块?这些根本不重要。
“只有奶奶(其实是外婆,在老家,叫奶奶比较亲)提醒过我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但是具体说什么,也不记得了。”一直到现在,紫紫还能在腰间和手臂处看见一些历史伤痕。长久以来对身体的忽略,并没有得到重视。
妈妈的背影,无法原谅的爸爸
“还记得有谁很深地抱过你吗?”
“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