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被窃的信件》的研讨会
《被窃的信件》是爱伦坡的一篇小说,拉康在1966年组织了关于这篇文本的研讨班。拉康在文本中看到了对他而言是重要的东西,以此解释重复的机制。拉康在文章的开始部分写道:“我们以为是这个能指连环的法则主宰了对主体起决定作用的那些精神分析的效果:例如缺失,压抑,否定,——这儿强调的是这些效果如此忠实地依照能指的移位以致想象的因素尽管有惰性,在那里只是表现为影子和反响。”这句话是理解文献的关键。在这里,所谓法则是指只能这样而不能那样。拉康认为主体只能被能指而不能被其它东西所决定,我们必须在能指的移位中来寻找主体。能指连环指象征序列,它把我们捕获在其中而非我们构造了这个序列。这个过程是我们幼年在和父母的互动中在文化背景中行成的,互动就是从父母得来的能指的转换。精神分析就是倾听能指间的区别,言说就是寻找能指的机制(隐喻及换喻)。
《信》特殊的地方在于该信经过了好几个人之手,强调了lettre的双重含意(在英、法文中,它有信、字母等意)。曾有一名叫Berec的作者写了一部长篇小说,在小说中作者避免E字母的出现。其用意在于,作者的父母二战时失踪于犹太集中营,而E在法文中很常见,E的缺失象征父母的缺失。拉康认为象征序列控制着人的行为,在自由联想中,被分析者的第一个能指往往决定了其后的自由联想的过程,在一定意义上,它决定了后面的所指。Moebius带可以告诉我们所指的所在,Moebius带没有正面也没有反面。在拉康看来,无意识没有被遮蔽,它始终就在那儿。被分析者在言说时,他说他欲说之事,但他没有意识到实际上是能指在控制他,这相当于他什么东西也没有说。分析师倾听他的话语,是在倾听着能指的状态,即能指的规则、差别、能指链等,其目的是为了切断这个话语,切割是为了使无意识变为意识。这个情势仅限于分析中。我在被分析者过程中曾做过一梦,在分析中,我把这个梦讲给分析师听。梦前分析师曾对我说:“Orientes vous(你定你的位)”,我听了后很生气。我回答说:“我知道Orientes。”在下次分析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Tapie先生一起跳舞。T先生是法国知名政治家,现在政府任要职。Tapis在法语中有地毯之意,而西方国家的地毯大都是从Orient(东方)进口的。Tapis在法语中还有某人躲避之意,这就暗示着分析中坐在躺椅后的分析师。我的意思是,我本人的位置是定好的,你分析师的位置却没有定好。在梦中,Tapie先生告诉我:“你太小了”,我回答说:“不是我小,而是你太矮小了,你穿着女人的高跟鞋,而我光着脚。”在这里,高跟鞋喻指Phallus。当分析师说:“Orientes vous”意即“你要在不同的学派中选择”,而我答道“我知道定位”,意即“我已经选好了”。
事实上,双方都在隐喻。
提问:“如在分析中,分析师和被分析者双方都不用隐喻而直截了当地言说,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