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psychspace.com心理学空间网
二十三岁时,我爆发恐慌症,就像地狱生活一样。过了两年,我才知道这些症状和童年受到性侵害有关。直到十二年后,我才知道父亲冷酷虐待我的程度,包括性、身体和情绪上的虐待。我说不出这种侵犯对生活的哪一面造成最大的痛苦,自此折磨和混乱的感觉难陈。
终生努力和奉献的累积,使我达到表演艺术生涯的巅峰。我在专业生活上,缓慢艰难地向上攀爬,却在内心映照出软弱的感觉,好像被吸入虐待的消极深渊。我当上一家著名制片公司创作部资深副总裁,在这同时,我正接受第十二位治疗师的治疗。不断拒绝各个治疗师愈益急迫的住院和服更多药物的要求,我觉得身心俱疲,难以承受。加上财务重担即将崩溃,我为一生梦想所努力的每一件事,好似即将全部丧失。我的情绪瘫痪,力不从心,终致大约七年前,一份长达三页吹毛求疵的心理评估,使我产生自杀的念头,膨胀到我无法处理的程度,以致我看不到任何正面的事物。
受伤害的过程布满混淆和挫折,又笼罩着神秘的气氛,使我觉得再度受到伤害。我无助地坐在过去虐待的黑暗中,听凭一堆“专家”评断我的“错”,我充满了痛苦,那真是段混乱的时期。
我觉得不可能得到什么远景,于是退缩到朋友家中,她无怨无悔地为我的需要提供支持。我第一天“封闭情绪”时,接到另一个朋友舒曼的电话,她常常热烈谈到治疗师的工作。听到她对个案真实觉得同情的程度,还有对叙事团体中同仁和良师的尊敬,我有时会觉得充满惊奇。她温柔地恳求我考虑与吉尔的门诊,她说:“这次会不一样的”。我做了,结果真的不同,治疗的冲击产生明显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