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和其他人听到的,是不一样的世界呢?或许你还不熟悉萨克斯医生,但他的研究或许会让你觉得大开眼界:如果失去了一只耳朵,会影响我们“收听”立体声效吗?为什么我们都快忘光了小时候的记忆,却还可以完整地哼完童年的歌谣?网络上说的死亡音乐和幻觉音乐是真实存在的吗?电视剧里用熟悉的音乐将瘫痪的病人唤醒的奇迹,是真实发生过的吗?而关于我们的听觉的故事,或许还有你完全想象不到的趣事:一个轻松记住2000出歌剧的天才,却连2加2等于几这样都无法计算;有一种叫做绝对音感的东西,你可能拥有,贝多芬、莫扎特他们却不一定拥有;我们看得到番茄的颜色、咖啡的颜色,有人却看得到音乐的颜色;不要以为所有唱歌走调的人都是音乐课没学好,在某些人的耳朵里,音乐就是一堆锅碗瓢盆砸在地上的噪音。
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
作 者:(美)萨克斯 著,王彩虹 译
出 版 社:中信出版社2011-1
I S B N:9787508626086
定 价:¥29.00
编辑推荐
《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他谈论精神病人,就像在讲《一千零一夜》一样生动有趣。”只有七秒钟记忆的人该怎么活下去?音乐节拍能让跛足的人扔掉双拐?五分钟一个科学传奇,不容喘息的震撼体验!人气爆棚的神经学医生萨克斯,风靡全球的科普巨作!《纽约时报》畅销榜力荐人文经典!亚马逊书店度好书五星推荐。
媒体推荐
萨克斯的故事如此动人,它们不仅给现代医学以启示,更给现代人的生活以巨大的启发。——《纽约时报》
迷人的文字、温暖的
情感、广博的知识,萨克斯为传统的故事带来全新的力量,他的科学故事,将病历变成了优雅的艺术。 ——《时代》周刊
萨克斯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文笔明晰晓畅而又动人心弦,人物刻画精致细腻,让当今大多数的小说家相形见绌。 ——《每日电讯》
萨克斯用他的故事给我们的人生以绝妙的启迪! ——《卫报》
一部多才多艺的杰作,令人感动。萨克斯于希望被放逐之地找到希望,这种艺术让本书成为无价之宝。 ——《芝加哥论坛报》
作者简介
奥利弗•萨克斯,杰出的神经病学专家、闻名全球的畅销书作家,在医学和文学领域均享有盛誉。毕业于牛津大学皇后学院,目前为哥伦比亚大学临床神经科教授。他是美国艺术和文学学会的会员、纽约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并是英国牛津大学、加拿大女王大学、美国乔治敦大学等多所世界级著名学府的荣誉博士。常年为《纽约客》、《纽约时报•书评周刊》的专栏供稿,是《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常胜作家。他的第一本书《睡人》甫一出版,便受到读者热捧,之后立刻被拍成风靡全球的电影。其后,他陆续出版了《觉醒》、《单脚站立》、《
错把妻子当帽子》、《火星上的人类学家》、《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钨舅舅——少年萨克斯的化学爱恋》、《色盲岛》等书,被翻译成近30种语言,畅销全球,在全世界掀起狂热的“萨克斯飓风”。他的书因独特新颖的视角、惊世骇俗的观念、曲折离奇的故事,以及深刻的人文关怀与感人至深的力量,屡屡被改编成电影和歌剧,风靡全世界。因其在文学和科学研究上的杰出贡献,萨克斯荣膺霍桑登奖、乔治•波克奖,以及专门授予科学作家的刘易斯•托马斯奖,也是古根汉学术奖获得者,还被英国女王授予高级骑士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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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假如外星人来听音乐会
第一章 脑海中的旋律转个不停
1.遭雷击之后竟然从乐盲变成音乐大师
2.可怕的咒语:癫痫发作时听到的奇怪音乐
3.哦,那该死的音乐又来了!
4.每个人脑袋中都有一支乐队
5.是什么让音乐变成了危险的病毒
6.令人几近崩溃的幻听
第二章 蓝色的声音尝起来是甜的
7.音乐家的特殊大脑
8.没有音乐的人生会是怎样?
9.爸爸打喷嚏的声音是G调
10.听觉的恶作剧:声音变得扭曲了?
11.超逼真立体声:为什么人有两只耳朵?
12.脑袋里装了2000出歌剧的人
13.只有声音的世界:盲人的恩宠
14.D大调是蓝色的?
第三章 没有音乐,就没有记忆
15.只有七秒钟记忆的人
16.不能说话,却能唱歌
17.突如其来的祈祷
18.活在节奏里的人
19.打拍子救了我的腿
20.阿根廷探戈的神奇功效
21.幽灵的手指:独臂钢琴家的故事
22.手指的背叛
第四章 黑暗深渊的歌唱者
23.梦中的神曲
24.音乐冷感症:再动听的歌声也打动不了我
25.幽禁在黑暗中的灵魂
26.天鹅的绝唱
27.不停唱歌的人
28.沉浸在音乐狂热中的小天使们
29.用音乐找回
自我文摘
只有七秒钟记忆的人
只要余音未绝,
你就是音乐。
—T. S. 艾略特
1985年1月,四十多岁的英国著名音乐家、音乐学者克莱夫•温里宁的妻子黛博拉•温里宁正在读我的小说。小说的那一章讲的是我的病人吉米的故事,“他被遗忘的沟壑和裂缝包围,永远生活在‘当下’……他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深陷于瞬息万变、毫无意义的此时此刻。”①
“克莱夫和我,”黛博拉在她的回忆录《今日永驻》中这样写道 :“都被这个故事深深打动了,连着谈论了好几天。”当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谈论的事情即将在自己的生活中上演,正如黛博拉所说,“就像在镜子中凝望自己的未来”。
两个月后,克莱夫突染疱疹脑炎,导致严重的脑部感染,大脑负责记忆的部分遭到严重损毁。他的情况比杰米要严重得多,杰米至少能记得三十秒内发生的事情,而克莱夫只有短短的七秒。所有发生在他身边的事对他而言都是转瞬即逝,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正如黛博拉书中所写:
他的视觉和听觉感受能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但任何事情眨眼之间就会忘掉。①
只要眨一下眼睛,眼前对他而言就是个全新的世界,眨眼之前的一切已经完全忘掉了。只要眨一下眼睛,甚至把目光偏移一下,之前的一切就都不复存在。我努力设身处地想想他的感觉……很可能就像一部剪接有问题的电影,你可以看到原本只有半满的杯子突然盛满了水,原本快吸完的烟突然变长了,演员的头发一会儿是乱蓬蓬的,一会儿又突然变得整整齐齐。但是在真实的生活中,房间里的东西时时刻刻变化不停,简直是太荒谬了。
除了无法保留记忆,克莱夫还出现了逆行性遗忘,也就是说,他关于过去的所有记忆已经被彻底删除了。
永远大梦初醒
1986年,乔纳森•米勒导演了一部出色的纪录片《意识之囚》,并由BBC播出,讲述的就是克莱夫的故事。片中的克莱夫看起来无比孤独,深陷恐惧和迷惑之中。他强烈地持续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非常怪诞、非常可怕的事情。他一直在抱怨,但抱怨的不是自己的记忆力,而是所有的记忆、经验都被毫不留情地剥夺了。黛博拉这样记录:
对他而言,仿佛每一刻都是大梦初醒。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刚刚恢复意识,因为完全没有关于之前发生什么事情的任何印象……“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过,什么都没看到过,什么都没摸到过,什么都没闻到过,”他说,“感觉就像死掉了一样。”
他迫切地想抓住什么,于是开始记日记,起先是在纸条上,后来改用笔记本,但他的日记内容千篇一律,无外乎“我醒了”或“我现在很清醒”,刚刚才记过一次,过几分钟又记一次。比如他会这样写:“下午两点十分:我刚刚醒来……下午两点十四分:我终于醒了……下午两点三十五分:现在我彻底清醒了。”然后再出现这样的记录,否定前面的内容:“现在是晚上九点四十分,这是我第一次清醒,前面说的醒来都不算数。”然后这一行记录被划掉,后面写着:“晚上十点三十五分,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而且是连续很多很多星期以来第一次清醒。”到下次记录的时候,他又会把这一行记录划掉。①
除了强硬的陈述句和否定句,这糟糕的日记基本没什么别的内容。他想确定自我存在的连贯性,但又一直在否定,每天一再重复,足足写了几百页。这些句子足可以说明克莱夫长久以来的恐惧、悲伤和失落感。正如黛博拉在米勒的电影中说的,这是一种“无休无止的折磨”。
生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
我还认识一位像克莱夫一样深受遗忘症困扰的病人,名叫汤普森。虽然也被遗忘症所苦,但他非常健谈,一直在虚构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他深陷于自己编造的一个又一个故事中,完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见到我就称兄道弟,或是把我当成他的熟食店的老顾客、屠夫,又或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位医生—短短几分钟,他就把我的身份换了几十次。这种编造并非有意为之。病人感到自己每分每秒的记忆和经验都被剥夺了,因此会下意识或自动地用编造出来的陈述来填补这个空白。
虽然无法直接了解到自己失去记忆,病人还是可以从其他方面推断出来,比如当自己把某个动作重复了五六次时,周围人的脸上就会出现奇怪的表情;或者低头看看自己的咖啡杯,发现杯子已经空了;或者看自己写的日记,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下的,但可以认出自己的笔迹。回忆和亲身经历感的缺失,使遗忘症患者必须进行假设和推理,虽然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到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但他们还是确定自己确实曾经在某地做过某事。而克莱夫完全没有进行任何推理或假设,就做出了“我醒了”或“我死了”的结论。这似乎反映出克莱夫那几乎转瞬即逝的记忆。实际上,克莱夫确实曾经对黛博拉说过:“我几乎没法思考。”
发病初期,克莱夫有时会为眼前发生的事惊讶不已或深感迷惑。有一天,黛博拉看到他的表现很奇怪:
他好像一手握着什么东西,然后用另一只手不断地捂住、移开,再捂住、再移开,就像魔术师在练习让道具消失的戏法。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拿着一块巧克力,他能感觉到巧克力在他的左手中固定不动,但只要用另一只手捂住、移开,他就觉得那变成了另外一块巧克力。
“看!”他说,“又一块新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心。
“还是原来的那块啊。”我轻声说。
“不不……看,明明是换了一块,跟原来的那块不一样……”每隔几秒,他就重复一次捂住、移开的动作,然后认真地盯着巧克力看。
“看,又换了一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过几个月,克莱夫的这种好奇就完全被痛苦和失落感代替了。米勒的电影非常清楚地表现出了这一点。之后,克莱夫又陷入了深深的沮丧之中,他被这种遗忘彻底击倒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他现在是个无法痊愈的残废,后半辈子只能住在精神病院里了。
像五年时光一样漫长的一夜
几个月过去了,克莱夫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治愈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1985年底,克莱夫住进了疗养院。他在自己的病房里度过了六年半,但一直记不得那就是自己的房间。1990年,一位年轻的
精神病学专家开始对克莱夫进行治疗,他记录下克莱夫说的每句话—从这些记录中可以看出克莱夫的
情绪那时有多糟。比如他说过这样的话:“你能想象像五年时光一样漫长的一夜吗?没有梦境,没有醒来,什么都摸不到、尝不到、闻不到、看不到、听不到,什么都没有。这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发现我已经死了。”
只有黛博拉来探望他时,他才感到自己又恢复了生命。但她一走,他就又恢复原状。十几分钟后黛博拉到了家,就会从电话答录机上听到克莱夫重复的留言:“快来看看我吧,亲爱的—我已经太久太久没见过你了,请以光速飞到我身边来吧。”
想象未来和回忆过去对克莱夫而言都是不可能的任务,这两者都被遗忘症的攻击吞噬了。但或多或少,克莱夫还是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明白自己的余生,这漫漫无尽的长夜,都将在此地度过了。
克莱夫病发七年后,黛博拉竭尽所能,把他转移到一所专为脑部受伤病人所设的乡下疗养院。相对精神病院而言,这里的环境宜人多了,病人很少,克莱夫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不仅如此,跟精神病院相比,这里的看护人员会更尊重病人的尊严。他摆脱了从前依赖的大剂量镇静剂,还经常围着村庄和花园散步,享受宽广的空间和新鲜的食物。
黛博拉告诉我,在这个疗养院度过的最初八九年,“克莱夫变得平静多了,有时候还显得很快乐,很满足,但还是经常毫无预兆地发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但最近的这六七年,克莱夫已经慢慢变得合群多了,也健谈多了。谈话(虽然有点像照本宣科)逐渐填补了曾经那空白、孤独、绝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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