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ud 1912b: 108)
It cannot be disputedthat controlling the phenomenon of transference presents the psychoanalyst withthe greatest difficulties. (使用移情和反移情来了解患者的内在世界是精神分析的正字标记。但,“移情”二字究竟所指为何?它与不同的潜意识模式又有何关联? 我们再度碰上先前几章讨论过的“弹性的”精神分析概念。
我们已经很清楚,精神分析领域对心智(mind)的不同诠释,以及对发展过程的不同意见,皆会影响分析患者的方法。理论既然不同,在解释移情和反移情概念时,必然也会互相冲突,因为此二者是无法抽离其脉络架构而独立存在的。将移情放进脉络中来看,人际取向理论者(interpersonal approaches)偏好用两个人的互动来说明移情,他们认为分析师和患者都有份于移情的发生;自我心理学(ego psychology)则主张移情是本能愿望的表达;而根据克莱恩学派的观点,移情则是潜意识幻想的表征。诚如第二章所提到的,在这种种看法当中,有些是本质的不同,有些则只是所使用的语言不同罢了。无论如何,没有一个理论是纯粹的,解释潜意识幻想不再是克莱恩学派分析师的特权,就像本能论不是自我心理学或当代弗洛伊德学派的特权。一般来说,大家都同意移情是分析关系中的一个现象,而真正争论之处在于其内容为何,亦即究竟是什么东西被“转移”了。另一个重要的差异在于,各取向对于“以诠释移情为治疗核心”或“诠释移情是唯一真正有效的治疗方法”持不同的看法。有关此主题在临床上的争议将留待第八章讨论,本章将着重于理论方面的讨论。虽然移情和反移情密不可分,不过,在本章中,我们将分开来讨论。
移 情
最初,布雷尔Breuer和弗洛伊德(1895)将移情视为“有污染的影响”,它会妨碍或阻抗治疗中的宣泄(cathanicmethod)。弗洛伊德担心移情是医师对患者有不当影响的结果,因此,精神分析如果专注于这样的现象,会被视为一种变相的催眠或“暗示”。但弗洛伊德很快就了解到移情并非单由暗示所挑起,患者与分析师的关系是了解个人内在世界的首要途径;移情则是患者对分析师的病态伊底帕斯依附,亦即患者早期与父母(或主要照雇员者)的关系的再现(Freud1895, 1905c)。这样的了解使弗洛伊德发现了一种精神官能症式移情(transferenceneurosis),它包含了正向和负向的移情,相似于原始伊底帕斯情境中的感觉和愿望,这些情绪后来又在分析中重现。分析若要有效,分析师必须分析所有呈现在分析师面前的移情现象,否则,它将会阻碍被潜抑之幻想的浮现。为此,早期弗洛伊德就认为移情有两个面向:一方面,它是一种阻碍回忆的抗拒;另一方面,它是婴儿期冲突的“重现”,这样的重现对于治疗是有用的。
创伤的主要路径;有些人则主张探索诊疗室中的移情才是治疗的重心。另外一个热烈的争论是,到底要从精神内在的角度(intrapsychic view)来看移情,或从人际互动角度(interpersonalaspect)来看移情,这两种论点的拥护者之间也有相当热烈的辩论。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移情都是弗洛伊德临床理论的中枢,同时也是当代精神分析的核心主题。
弗洛伊德(1912b)也区辨移情机制(transference mechanism)和移情动力(dynamics oftransference)的不同,前者反映了过去的经验,而后者则是被分析情境所挑起的。他将移情的机制视作一种“模板”(template),或是贮存在系统潜意识里的婴儿影像(infantileimages),由系统潜意识中产生了“动力移情”,亦即患者与分析师在分析情境中的情绪关系。当代精神分析师仍对移情的这两种面向争论不休,争论的主题是,究竟是“过去”的潜意识重要,还是“现在”的潜意识重要(Sandler & Sandler 1984)。有些作者认为移情是重建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