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是连续的还是离散的？研究人员认为，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圣奥古斯丁于1500年前发起了一场悬而未决的争论：我们意识是连续的还是离散的？即，每一个时间点都有意识，还是只在特定的时间点有意识？
9月3日发表在《认知科学趋势》杂志上的一篇评论中，精神物理学家用一种新的模型回答了这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问题，该模型将连续的瞬间和离散时间点结合在了一起。
“意识基本上就像一部电影。我们认为我们看到的是世界的本来面目，没有差距，中间没有任何东西，但这不可能是真的。”论文第一作者、瑞士洛桑理工学院（EPFL）教授Michael Herzog说，“变化不能立即被察觉。只在事情发生后才能察觉。”
由于知觉的抽象本质，科学家们一直在努力定义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知觉。我们所知道的是，当一个人早上醒来或从麻醉中醒来时，他们会从无意识状态切换到意识状态。
Herzog说，大多数哲学家都赞同意识是一种连续知觉的观点，因为它遵循人类的基本直觉，“我们感到我们每时每刻都有意识。”
另一方面，认为人类只有在特定时刻才有意识的离散感知概念的受欢迎程度较低，这种概念的不足之处在于，这些时间点能够持续多久时间并不具备普遍性。
Herzog以及论文的合著者eila Drissi-Daoudi和Adrien Doerig利用这两种理论的优势，创造了一种新的、两阶段模型——在离散的有意识的知觉前面是一个长久的无意识加工阶段。也就是说，“你需要不断地处理信息，但你无法持续地感知它。”
想象一下骑自行车的场景。如果你就要摔倒了，每半秒钟等待一次反应，那么在落地之前你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免予摔倒。然而，如果你把短暂的有意识的时刻和较长时间的无意识处理结合在一起，你的大脑会告诉你已经感知到了什么，你就会挣扎着让自己不要摔倒。
“驾驶自行车的，是我们体内的僵尸——这个无意识的僵尸具有极好的时空分辨率，”Herzog说，你不会每时每刻都对自己说，“让自行车再向前移动3米。”
思想和周围的环境都会不知不觉地更新，而你的意识自我会利用这些更新来看看它们是否有意义。如果没意义，那你就改变路线。
“我们高估了有意识的处理过程，”您应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黑暗的无意识加工阶段。您只是相信自己每时每刻都有意识而异。”
在场景模型和保留模型中，有意识的感知本身及其有意识的内容都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蓝色细条）。保留模型包含过去的信息（灰色缓冲区）。在外延模型中，意识感知的持续时间会延长（蓝色长条）。
Michael H. Herzog, Leila Drissi-Daoudi, Adrien Doerig. All in Good Time: Long-Lasting Postdictive Effects Reveal Discrete Perception.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2020; DOI: 10.1016/j.tics.2020.07.001
——老子
作者写道，他们的两阶段模型不仅解决了1500年前的哲学问题，而且为不同学科的科学家带来了新的自由。
“我认为这个模型可以帮助人们为不同的前景提供完全的信息处理，因为他们不需要等到一个物体直接呈现给意识之后，才可以将其转换为意识，”Herzog说，“这样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解决问题，如果人们认真对待它，如果这是真的，这可能会改变神经科学、心理学和计算机视觉的模型。”
虽然这个两阶段的模型可能会加深意识的争论，但它确实留下了一些未回答的问题，比如：意识的时刻是如何整合的？无意识的加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时期是如何依赖人格、压力或疾病，如精神分裂症？
Herzog说：“我们还不知道如何回答诸如我们需要怎样的意识？以及没有意识可以做什么之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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