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册子是一套策略丛书的一本。这套丛书的对象是与预防自杀有密切关系的特定社会和专业团体。
这本小册子是世界卫生组织在全球范围内发起的预防自杀计划,SUPRE,的一部分。
关键词:自杀/预防/策略/自杀身亡者亲友团体
世界卫生组织精神健康部
精神及行为异常科
日内瓦2000
前言
自杀是一种复杂的现象,千百年来吸引了哲学家、神学家、医师、社会学家和艺术家的注意。按照法国哲学加阿尔贝·加缪在《西西弗的神话》一书中的说法,自杀是唯一严重的哲学问题。
作为一种严重的公众健康问题,自杀需要引起我们的注意,不过不幸的是,对自杀的预防和控制远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目前的研究表明,对自杀的预防虽说是可行的,但牵涉到一整套的行动,从通过有效的对心理疾病的治疗,给我们的孩子和青年提供最可能好的抚养成长条件,到对危险因素进行环境控制。恰当地传播信息,提高防范意识,是决定自杀预防计划成功与否的基本要素。
1990年,世界卫生组织发起了它在全球范围内的预防自杀计划,SUPRE。这本小册子是一套策略丛书的一本,而这套丛书是SUPRE计划的一部分,其对象是与预防自杀有密切关系的特定社会和专业团体。本书代表了一条多样化的长链中的一环,这条多样化的长链牵涉了各种各样的人群和团体包括健康专业人士、教育家、社会机构、各级政府、立法机构、社会交际人士、执法者、家庭和社区。
这里,我们要特别致谢澳大利亚金海岸市的RayleeTaylor女士以及美国的JerryWeyrauch和ElsieWeyrauch夫妇。Taylor女士是救世军的成员,《走出自杀身亡者阴影的亲朋好友》一书的作者;而Weyrauch夫妇则是美国自杀预防宣传网(SPAN)的成员。他们都是走出了自杀身亡者造成的阴影的人。
是他们写了这本小册子的初稿,后来初稿由下列世界卫生组织的自杀预防国际网的专家审阅,我们在此特别致谢:
挪威奥斯陆市奥斯陆大学Ulleval医院的Oivind Ekeberg医生。
芬兰赫尔辛基市国家公众健康研究所的Jouko Lonnqvist教授。
南非得班市Natal大学的Lourens Schlebusch教授。
爱沙尼亚塔林市Tartu大学的Airi Varnik博士
加拿大卡尔加里市卡尔加里大学的Richard Ramsay博士。
我们也希望在此感谢下面的走出了自杀身亡者造成的阴影的人,感谢他们对本书所作的贡献:
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市乔治青年自杀预防同盟的WilliamT.Glover先生,该同盟的一位创建人。
美国佐治亚州塔可市乔治青年自杀预防同盟的SandyMartin女士,该同盟主席,生命守望者回忆拼图计划的发起人。美国华盛顿州埃德蒙市华盛顿州青年自杀预防委员会的ScottSimpson先生,该会的发起人。
本册子所提供的方法和策略,正在得到广泛的传播,希望这些方法和策略会被翻译成各地的语言并且得到适应当地条件的修改,这正是这些方法和策略能够奏效的前提。我们欢迎对这些策略进行评论、翻译和修改。
J.M.Bertolote博士、协调员
心理和行为疾病
心理健康部
世界卫生组织
预防自杀
如何组织自杀身亡者亲友的团体
1、自助支持团体的重要性
什么是自助支持团体?
自助支持团体是指由一群受到一宗特定自杀的事件、情况、关联的直接并且亲身影响的人士组成的团体。这些团体由其成员运作,也就是说受到自杀事件直接影响的人控制着该团体的活动以及工作的轻重缓急。虽然许多自助支持团体获得的资金和帮助来自团体以外,也就是说来自专业人士或其它团体,但决定政策的却是其成员。
背景
大量的证据有力地表明,自助支持团体是人们自己帮助自己以及互相帮助的一种强大的建设性的手段。证据表明,这些团体能够起很大的作用,对其成员产生积极的正面影响。个人组织起来,形成这样的团体,这种趋势似乎越来越强。
组织团体的动力来自两个方面:
来自其需求不能得到满足的个人的反应;
来自想提供更多支持和关爱的正规服务机构。
成立自助支持团体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变得流行起来。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北美和联合王国都成立了团体,支持因丈夫自杀而守寡的寡妇。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专门针对因自杀而丧失亲友者的团体在北美开始成立,并且从此在全世界各个中心城市相继成立。在几个国家,已成立的丧失亲友者的团体派生出分会,形成专门的因自杀而丧失亲友者的团体。这些组织包括“同情之友”,这是一个最初在英国考文垂市成立的团体,现在广泛地活动在加拿大、马耳他、新西兰、联合王国以及美国。其它有英国的CRUSE、瑞典的SPES、以及德国的“Verwaiste Eltern”。这些团体的大多数都在说英语的国家。
作为一种满足自杀身亡者亲友需求的手段,自杀身亡者亲友支持团体正在赢得公众的承认,在一些国家得到政府基金的部分资助,但同时也得到宗教团体、捐赠、以及参加者自己的资助。在过去十年间,国际自杀预防协会(IASP)注意到在这一领域,人们的兴趣有显著的增长。许多这种团体的形成,其背后的推动力来自于自杀身亡者亲友自己。
自助支持团体对于自杀身亡者亲友的重要性
研究表明,死亡的方式对悲伤反应的影响不同,也支持了自杀身亡者亲友悲伤程度与方式不同的观点。通常的悲伤反应因自杀事件而格外强烈。研究表明,自杀身亡者的亲友所表现出来的一些悲伤成分,在其他丧失亲友的人身上是不太可能出现的。与因自然原因而丧失亲友的人相比,自杀身亡者的亲友更多地报告说,感觉对死者的死负有责任、感到受到排斥和抛弃。耻辱、羞愧和尴尬之感让他们与那些因非自杀的死亡而悲伤的人不同。自杀身亡者的亲友更有可能花费更多的时间来琢磨自杀身亡者的自杀动机,“为什么”的问题不断萦绕在他们心头。
普天之下都认为,父母应该对其孩子的行动负责。这也就让因孩子自杀而丧子的父母处于一种在道义上和社会上进退两难的境地。讨论自杀比讨论其它形式的死亡有更多的忌讳。因自杀而丧失亲友的人,常常发现很难承认他们所爱之人是自杀身亡的,而且人们常常感到与他们谈论自杀是十分不自在的。所以,因自杀而丧失亲友的人,比起其他丧失亲友的人,谈论他们悲伤的机会要少。一个支持团体可以有很大的帮助,因为缺乏交流会延缓从悲伤中恢复的过程。
因自杀而丧失亲友的人走到一起,可以获得有其他真正理解自己的人相伴的机会,因为他们有同样的经历,也可以获得来自团体成员的力量和理解的机会,不过同时也给别人提供了相同的机会。
团体可以提供:
集体感和支持感;
一种同命相怜的环境以及当丧失亲友的人感到孤立于世界其他人时的一种归属感;生活终究会回到“正轨”的希望;
处理棘手的周年纪念或者特别场合的经验;
学习解决问题的新方法的机会;
一种讨论恐惧和忧虑的途径;
一种场合,可以随心所欲地表达悲伤,大家亲密信任,充满同情的和不说三道四的态度。
团体还可以承担起教育的角色,提供知识,讲解悲伤的过程,与自杀有关的事实,以及各种健康专业人士的不同作用。团体的另一个主要功能是起能动作用,通过提供一个积极正面的注意焦点,能够使个人重获对生活的一定程度的信心。自杀或意外死亡的一个最具有破坏力的方面是,死者无一例外地留下了许多没有完成的事情和许多没有回答的问题,然而这种情况是个人无法去解决的。团体的支持常常可以逐渐化解这种绝望的感情,提供重获生活的信心的途径。
2、走出自杀身亡者造成的阴影
创伤性。对于自杀的文化、宗教和社会方面的种种禁忌,会使他们的生活之旅更加困难。了解与自杀有关的各种因素,将有助于自杀身亡者的亲友走上恢复之路,使得痛失至亲至爱的经历不那么令人茫然无措,不那么可怕。有一些死亡也许原可以预见,然而大多数的自杀身亡者的亲友们面对的却是意外的而且常常是暴力的死亡。听到亲友自杀的消息,最初的反应通常是震惊和不相信。他们会慢慢认识到痛失亲友的现实,这时各种感情就会露头,从愤怒到内疚,不承认,混乱以及排斥的心理都有。
自杀身亡者的亲友在痛失一位至爱之人之后,其生活之旅将会是极度痛苦的,具有极大的破坏力和青少年到成年时代,对于个人如何能够处理当前的丧亲之痛有重大影响。自然反应会出现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占上风,但了解丧亲的剧痛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也能有助于处理随着丧亲而来的各种复杂的感情。
情感的以及社会的反应可能会不同程度地持续一段时间,从几个月到几年不等。自杀身亡者的亲友的目标将会是“活下去”,开始是一天熬一天,最终会继续生活下去,学会带着丧亲之痛而活下去,相应调整自己的生活。在悲伤的最初阶段,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自杀身亡者的亲友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所爱之人,常常有强烈的“想和他们一起去死”的情感。失去了一位生活中重要的所爱之人,自杀身亡者的亲友往往会经历价值观和信仰方面的变化,有了这样的经历,他们整个人都会大变样。自杀身亡者亲友自助支持团体能帮助个人面对变化,继续他们的生活之路。
个人的生理的、行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