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翠西‧湯普森 Tracy Thompson 譯者:周昌葉
發行年份:2002-04-0裝
開本:25K
頁數:356頁
ISBN書碼:9869994652
書系:董氏基金會出版品 書別:傳記(憂鬱症)
【得獎/特色】
本書作者為一專業記者,以順暢的文字描繪本身從少女到中年,與憂鬱症博鬥、掙扎的過程,為一真實,重質、重量的記錄。
本書內容描述涵誘F憂鬱症患者個人特質、治療方法、住院情形及旁人對憂鬱症的看法,非常完整且深入。
作者具體說明接受憂鬱症治療的過程與療效,尤其是其應用心理治療的過程,可供其他患者一參考的指標,並增加信心接受有效的治療。
作者描寫心境的手法很深刻,引人入勝。
【作者簡介】
翠西湯普森13歲的時候,曾遭遇重大車禍,導致顏面傷害。耶摩里大學(譯者:Emory University)畢業後,任職於亞特蘭大的週刊新聞社,之後,轉任亞特蘭大媒體機構。在職期間,她的連載報導曾列普立茲獎入選;更於1989年擔任華盛頓郵報記者,任職至今。
她將自己憂鬱症的經驗在本書中坦然陳述,詳載從少女到中年與憂鬱症共處的過程,在生命中如何極力拚鬥那個強力的對手~憂鬱症以及不知不覺間燃起的自殺衝動,這是一本克服疾病後的心境與追尋人生的真實紀錄。
本書非常仔細地描寫憂鬱症病人的心理掙扎,對於憂鬱症的無知到長期的個人及團體心理治療、接受藥物治療的過程,作者非常平實地描述她在患病過程中的感受及掙扎,也提到對憂鬱症最新發展之神經科學的自我學習,終於能夠接受憂鬱症是一種「疾病」而非個性之脆弱及缺陷,透過藥物及心理治療並行,使她能善用從治療中所得到的智慧,改變她的人生觀及適應方式。
試著去認識她在憂鬱人生中掙扎的過程,我們對生命的看待將更開展!
【內容簡介】
從年少的十四歲就開始憂鬱的旅程,期間經歷著什麼樣的掙扎,才終以衝破憂鬱的藩籬?
外貌、愛情、家庭、人際關係,她汲汲追求卻陷入了憂鬱,一同體驗她失落與感傷的心境及如何重生舞動豐沛的生命力
p.50-p.61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在一個聖誕節假日的前夕。放學後,我在只隔著一條馬路就可以看到我家的地方,下了公車。這是一個晴朗但寒玲的午後時分,朋友萳西對著跟在姊姊後面走著的我說:「小心」之後,我只覺得一道金屬反光投射到眼裡。
我沒有注意到從緩坡急駛而來的車子,車子從姊姊身後數公分擦身而過,我的右腰遭到強烈撞擊,我失去了意識,就如破爛的娃娃被撞後,飛到一頂女用圓帽上。我在床上持續昏迷了一個星期,終於在聖誕夜醒過來。病床旁的電視播放著人類首次登陸月球,阿波羅八號的太空人們,正在接近月亮背面的畫面,在依賴嗎啡入眠的空檔,我用一隻右眼,迷迷濛濛地看到登陸月球的畫面,因為只有右眼沒有被包上繃帶。
這一次車禍使我腰部附近的脊椎骨和盆骨骨折,左大腿也有一處很大的割傷。這個傷可能是與馬路磨擦時產生的。從頭到腳小傷無數,傷痕累累。連手指的關節也都嵌入石子的小碎片,內臟受到很大的撞擊,聽說腸子出血,脾臟也有撞傷。但是依我看最嚴重的是顏面上的傷,車子金屬片之類的束西,使我的左眼上部,額頭髮際正下方裂一個大傷口,左半部頭蓋骨完全外露,沒有傷到眼睛已是不幸中的大幸。為了回復到像一般人的臉孔外表,持續做了六小時的手術,其中大部分都是進行顏面整形外科手術。
而車禍發生的同時,我的青春期也突然開始了。後來雖然結束了三禮拜的住院,我坐著輪椅出院,但是往後的三個月我都是拖著兩條腿。加上我的左眼正上方起到臉部的四分之一處,留有一道鮮紅色的傷疤,眼尾處也有傷疤,十分難看。
至於車禍的原因終究還是個謎。不過,那個時候是黑人與白人關係緊張的時代。那一年的四月,馬汀路薩金被暗殺。不會是因為我是白人,那十九歲黑人男子才故意開車撞我的吧!這樣的耳語在教會裡流傳著,翌年春天要結束時,刑事庭閉始審理,那位少年說明這是煞車失靈所致。在法庭走廊中相遇,加害者與被害者的家屬都相互懷有敵意。我的家人希望他有悔改之意,而少年的家人則認定司法處理不公。
女性而言,就是一項強而有力的證明。女人的臉就如女性的生命,我的臉傷就像是白人女子的臉也被割傷一樣。做出這種傷害的正是那位黑人。被告律師連一個問題都沒提出,陪審團會商之後,就決定判決。而後我聽說那位少年被判了三年的徒刑。
午餐後我站上證人席,檢察官做了例行性的訊問後,叫我下證人台,走到陪審團前讓他們看看。我拉著檢察官的手,慢慢地走到陪審團員前面,陪審團當中有人伸出身子,想看清楚我的臉傷。直到現在,我依然記得有一位年紀較大的男性團員,一看到我的臉馬上畏縮回去,這些事都是很久之後我才了解。不過,大部分的陪審團團員認為,被告的有罪與臉上的傷無關。雖然檢察官不多作詮釋,但是那個傷對於坐在陪審席中的十二位白人儘管車禍是件刻骨銘心的事,但現在也已封存在我心中。當時身旁的人都說:「你不用擔心,因為現在看起來是很嚴重,但靠整形手術就可以變漂亮。」因此我滿心等待。車禍發生後的第一個夏天,我進行第一次的手術。住院一兩天之後,又返家關在家裡好幾個星期,臉部被繃帶層層纏住的我,像是在酒吧裡被鬥毆後的樣子。每次手術後都想著,能否回復原來的臉,我一心盼望繃帶卸下來的日子,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能夠治癒疤痕的不是手術,而是靠時間的流逝。母親常常用打氣的口吻對我說:「你好可愛喔!」但是我一照鏡子,馬上就知道那是一個謊言。留給我的唯一面對方式,就是無視疤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