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那刻起,你便有了一副躯体,因此需要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在成长过程中,你有机会学到一些知识,来分辨自己的健康状况是否出了问题以及可以采取哪些措施来保持身体健康。
意识地一直监控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若论心理健康,我们却总要等到出了问题才会亡羊补牢。
如此日积月累,多数人都养成了习惯,下据悉,三分之一的人一生中会患上某种心理疾病,而我们只会真诚地祈祷,自己是那另外的三分之二。
焦虑:一种情绪
根据每日邮报网站上的科普和事实,普通人一生中大约有六年半的时间是在担忧中度过的。换言之,也就是有3416400分钟都在瞻前顾后,没有全身心地活在当下。
其他动物可不会如此,首先是因为它们没有我们这么大的脑容量;其次,如果它们有,很可能就会聪明地认识到瞻前顾后毫无意义。
焦虑在许多方面都可以说是我们那异常庞大的大脑赐予人类的礼物。生殖生物学家大卫·班布里基博士的著作中提到,认知能力的发展是我们这个物种生存和进化的基础。
人类至少在体质上是比较差劲的。和其他哺乳动物相比,我们既不强壮也不敏捷。所以我们需要想出更富创造性的方法,确保族群不会被猎杀到濒临灭绝的地步。
班布里基认为,在我们的进化史中,某次气候变化或自然灾害迫使人类离开原本遮风挡雨的森林,走入开阔的平原。没有了林木植被的庇护,智力或者说“随机应变的能力”便是一个人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东西。聪明才智委实成了那个时期的必需品,改变了随之而来的一切。
以智力为尊的必要性,标志着我们在择偶上也开始认为聪明的潜在伴侣更具吸引力。(同样有意思的是,幽默也是聪明的一大标志。)
文化、建筑、工程、运输、医疗。
我们超群的智力在许多方面都有惊人的建树。一方面,我们巨大的大脑反过来为我们构建了我们所熟悉的现代社会:科学、艺术、另一方面,正是那些额外的、非必要的认知能力,害得我们花了大把时间担忧、焦虑、自讨苦吃、常常为了小事庸人自扰。那些多出来的大脑空间,总是必须找点事做。
下次看自然纪录片时,不妨留意一下斑马群是如何度过它们的一天的。它们快乐地吃草,直到其中一匹斑马突然转了转它的耳朵瓣,因为它发现了一头正在逼近的母狮。它向族群发出信号,斑马群开始本能地朝与母狮相反的方向聚集。
它们成群结队地奔跑,敏捷而优雅,而且不知何故几乎不会彼此冲撞,直至母狮设法叼走了其中一匹。母狮把它的 晚餐拖到方便进食的地方,和它的幼崽一起大快朵颐,而其他斑马……仍旧继续吃草,仿佛无事发生。
你不会看到斑马事后凑在一起开汇报会,不安地搓着蹄子说:“我不敢相信母狮抓走了朱莉。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句气话。下次可能就轮到我了!”据我们所知,斑马全然活在当下,不会浪费时间精力去考虑任何已经发生或可能发生的事。
与母狮对峙时,斑马触发了我们常说的“战斗或逃跑反应”。全称应该是“战斗、逃跑或僵直反应”,不过生活中没人这么说。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动物都有这种能力,以便让我们的身体变成一台更快更强的机器。
若大脑认定我们身处险境,就会开启存在于无意识领域中的自动模式。这可以追溯到我们还是穴居人的时候,经常会路遇捕食者。面对一头流着口水、咆哮不止的饥熊,任何犹豫几乎都会导致当场丧命。我们能活着讲述这个故事的唯一机会,就是迅捷而本能地行动,别想太多。
当我们大脑中那个名为杏仁核的原始部位啊地尖叫起来时,就会触发战斗或逃跑模式,致使身体产生两个连锁反应。第一个反应如前所述,即关闭意识思维。第二个反应是大量释放一种名为肾上腺素的化学物质。肾上腺素以惊人的速度在我们体内循环,滋养并增强我们的肌肉。
在战斗或逃跑模式下,我们最有胜算逃脱或者反抗(这个胜算比较小)饥熊的捕食。或者,我们还可以“僵直”,一动不动,如此一来熊就注意不到我们的存在了,这就是无意识大派用场之处。意识思维通常会导致口头示意、多余的动作和常见的战栗,所有这些在那种情形下都于事无补。
逃离或对抗捕食者的行动会耗尽杏仁核释放的肾上腺素,换言之,对峙一旦结束,我们又会恢复如初。这套小小的系统堪称完美,如果你是穴居人的话。
你可以回想一下自己有时做的那些出格或有点羞于启齿的事,或是你的身体不服从大脑指令的时候,你当时很有可能就处于战斗或逃跑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