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挪威的一个研究小组和一群有经验的心理医生进行了合作,他们想了解心理咨询中的哪些因素能够帮助人们获得改变。
1、是什么救了Cora的命?
奥斯陆大学临床心理学教授Michael Rønnestad领导的研究小组跟踪了50对治疗师和病人,详细追踪了治疗师们让治疗产生效果的过程。在治疗结束后,博士后Margrethe Halvorsen采访了参与研究的来访者。Cora(化名)是一位40多岁的女性,单身,没有孩子,cora有一种讨人喜欢的能力。Cora小时候曾多次遭受母亲和母亲朋友的性虐待。在接受治疗之前,她会习惯性地伤害自己,也曾多次尝试自杀,手臂上留下的一道道疤痕代表了内心无法抹去的伤痕。
“她的故事发生在咨询室里,”Halvorsen在磕磕绊绊讲述自己对Cora的强烈感受的过程中逐渐平静了下来。由于最初的采访发生在7年前,因此,此刻的她很难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她说:“也许在场是个正确的词。”Halvorsen清楚的记得Cora在讲述自己遭受暴行时的语气——声音沉稳,眼神清晰——这种强烈的反差激起了Halvorsen的好奇心,她想知道这样一位伤痕累累的人,为何显得如此的鲜活,竟然不为自己的痛苦经历所动。
有一次,Halvorsen让Cora试着用一张图片或一个词描述她的治疗过程,Cora脱口而出:“治疗拯救了我的生命。”Halvorsen也非常好奇,是什么拯救了Cora?她邀请了三位心理学家协助她深入研究Cora的案例,他们一起揭开了治疗室里发生的秘密。
Halvorsen说:“我们当时并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研究人员首先采访了Cora和她的治疗师,然后逐一阅读了三年期间的242次治疗记录。研究小组选择了25个似乎特别重要的会谈,并且逐一录入了会谈的逐字稿。最后获得了500页的文本资料。Halvorsen和她的同事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弄明白究竟是什么救了Cora的命。
随着研究的深入,三位心理学家越发的感到糊涂,觉得治疗过程像是一团雾水、摸不清头脑。在治疗过程中,似乎又存在着一些和药物一样有效的干预措施(而且,研究表明,从长远来看,这种干预的效果可能比药物更好)。研究小组只是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在起作用?
恐惧的摧残,不再被绝望压垮。
Cora和咨询师的会谈频率是每周一次,时间固定、地点不变。在咨询中的某个(高光)时候,其中一个人会从困惑中走出来,另一个人也不再被痛苦所困扰、不再遭受2、治疗何以能?
旁人无法想象长达三年的冗长治疗,以及不同治疗师使用的的相互冲突的方法是如何起效的,事情也就越发的令人费解。
有些疗法注重来访的体会(例如,心理动力学和以情绪为中心的治疗方法);另一些方法则希望你多想想,少一点体会(例如认知行为疗法CBT)。前者认为痛苦的情绪需要表达、处理和重新吸收;后者则认为,需要通过认知的方法挑战和控制这些情绪。
有些治疗师甚至不愿多说,他们会让咨询陷入沉默,让沉默从来访者身上榨出那些让他们不安的真相;而另一些治疗师几乎不会在结构化的联结和家庭作业之间停顿。
目前,有400多种心理治疗方法供心理医生进行选择,他们在治疗中的角色可以是治疗者、知己、临床专家,也可以是心理健康教练,他们可以将各种纷杂而又多样的疗法整合在一起,用在你的治疗中。
移情纠葛,不在治愈的范围之内。)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与来自不同学校的几十位治疗师交谈,试图了解治疗是如何起效的——也就是如何治愈(强迫性地忏悔至暗的陷阱,或者未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