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说:女生天生数学不好。所以考大学最好也不要奢望学理科或者工科。
实验说:对混校女生和女校女生的对比发现,“女生理工科不好”是一种被强化的刻板印象。
你是女孩子吗?如果你是,那么你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好吗?
很多女生选择回避这种问题。难道女生真的就只能服从上帝的安排,乖乖当文科生或者艺术生,把理工科都让给男生吗?
虽然我们得承认,在数学和工程科学领域,男女差异的确存在。但是请你千万千万要注意,这种能力差距其实并不太大,至少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小得多。
数学老师的无奈
早期的行为学研究表明,人在数学和工程科学领域的成就高低,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个人的空间想象能力,准确地说是“关于物体翻转的空间思维的精准程度” (Ability of Spacial Mental Rotation Accuracy, MRT)【1】。数学老师们都知道:成绩好的学生,MRT往往都厉害。
在男女混合的学校当中,MRT能力的发展呈现出非常大的差异——男生随着年龄增大而不断强化;女生们则在14-15岁以后就停止发展了。有些女生甚至还出现了退步的状况【2】。但是在女子学校里,情况就有所不同。她们不仅性格上更加“纯爷们”,数学成绩也更好。
关于这种现象的成因,比较流行的观点有两种。一种观点强调生理差异。这些人认为是大脑结构的差异和行为模式的不同导致了女性的“数学无能”。
另一种观点认为这主要是社会文化的影响。社会舆论和文化形态将女人们塑造成为温柔、感性、嬗变、情绪化的动物。她们面对冰冷、生硬、严格的东西(比如数学)时,总是像孵蛋的猫和爬树的狗那样表现不佳。
空间能力测试见分晓
那么,这两拨女生在MRT测试里会不会有明显不同的表现呢?来自德国的一组行为科学研究者选取了252名学生参加MRT能力测试。这252名学生的组成如下:
参加测试的所有学生都来自德国北部地区,所有人的家庭背景、社会状况、经济条件都差不多。至于宗教信仰,每个分组里也都有相似的组成比例。
学生们需要完成15道图形选择题。每个题目都给出一个原始的立体几何图形。四个选项中,有两个是原始图形在三维空间里旋转之后的样子;另外两个的结构则和原始图形不同。选对一个得0.5分,两个都选对得1分。试卷满分15分,9分为及格。
结果如何,让我们来看看吧。
是什么影响了女孩们的数学成绩?
测试的结果证明那些生理决定论者的观点是有失偏颇的。以几乎都是成年人的12年级学生组为例,尽管MRT测试里的男女差异的确存在,但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合校女生的确不及格,只有8.8分。但是女校的学生们平均分达到了11.2分。这足以说明女生是有能力做好MRT测试的。
与此同时,上世纪提出的“刻板印象威胁理论(Stereotype Threat Theory)”【3】被认为在此现象中发挥了主要的作用。这个理论的要点在于:社会舆论中存在的否定性或者贬低性的陈词滥调会放大你和其他人的差距,最终远远超过原本的差异,并且无法扭转。
在这个测试里,三类学生的成绩分布表,其实就是这个理论最好的例证:
男女合校的女生大都逃脱不了这种恶性循环:起初,班里同学们数学成绩都差不多。部分学生从父母那里听说女生数学成绩比不过男生。后来,女孩们的在数学方面的自然差距逐渐显露,那些孩子便纷纷认为爸妈说得的是对的。然后他们还会传播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