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lbert 1951年出生于冈比亚,62年(11岁)去寄宿学校,75年(24岁)在萨塞克斯大学拿到心理学硕士,80年(29岁)在爱丁堡大学拿到临床心理学博士。2003年(52岁)任英国认知和行为心理治疗协会主席。曾经在国家卫生与保健研究所指导抑郁的研究。目前他参与了两个项目:1)慈悲在校园:教师和后勤人员慈悲正念训练(Compassionate Mind Training CMT )的评估,主要是评估校园内CMT干预的可行性及其效果的评估;2)研究儿童的慈悲心与竞争动机:研究电视节目在结构化活动中对合作与竞争动机的影响。
所以,Gilbert的研究一开始是以抑郁症的CBT治疗为主,他有一本书在2000年就翻译成中文了——《走出抑郁》。Gilbert前前后后参与出版了21本书,可以看到他在2005年之前都是以CBT为主,后来就以慈悲为主了。所以,CBT的发展的一个路数是回归到CBT的佛教心理学渊源,并推动CBT的发展。
最近Gilbert在接受英国《心理学家》杂志采访时谈到了慈悲集中疗法的起源。他说这些可以在他1989年出版的《人性与苦难》中找到渊源,在那本书里,他讲述了人类原始经验在演化过程中的不断的得到改良,可是,这些经过改良后人性,依旧有着不尽人意的地方,以至于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吉尔伯特随后在采访中谈到了自己观看过的纳粹集中营的纪录片,被关押的犹太人写信给自己的孩子,希望他们活着,信件是无法邮寄出去的,他们就把带着希望的信件塞在枕头底下,希望孩子(他们自己)还活着。那个时候,吉尔伯特刚刚有了孩子,初为人父的他就在那刻情感爆发了,他说,“打那儿以后,他都没有那么哭过。”那,这里边是有很多的情绪感受在的。当他再次警醒,再次意识到人性残暴的一面的时候,就有了发心,他说:“让人类变得更加道德,是(作为心理学家的)我的伟大特权”。他以心理学家的身份发心,要培养慈悲的心智和文化。那,“培养慈悲的心智和文化“也是我们学习CFT需要铭记在心的。
为什么是CFT
Gilbert用CBT治疗抑郁症患者的时候发现,当CBT患者触及到羞耻和自我批评的主观体验的时候,治疗就陷入了僵局。这两种情绪感受也是我们学精神分析的人难以顺利穿透的防御。在工作的时候,会发现羞耻和自我批评往往植根于虐待、欺凌、在家庭中情绪的高度暴露、忽视、缺乏疼爱。对此的工作,是相当困难的。他们对此高度敏感,他们会拒绝咨询师触及这些痛楚,甚至认为咨询师的做法是批评和威胁,进而开始攻击自我。内在表征和外在表征都显示了敌对的状态。
依恋系统、平静感的记录、对平静感作出反应的能力一起发展而成的。CFT推测,这些高度羞耻和自我批评的人,他们是无法理解这些情绪调节系统的,在他们的经验感受和思维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威胁”的情感系统。
通常的分析、联想、认知技术就会在这里失效。(精神分析技术是咨询师涵容那些内摄的批评、攻击、羞耻,等待来访者重新借助咨询师来体验先前事件/重构记忆/重新体验情绪感受/活化被阻断的身体感受)。对他们来说,共鸣、安全、温暖的感受是很难获得的。慈悲的相关研究认为:共鸣、安全、温暖的情绪感受是和慈悲集中疗法是一种整合疗法。整合了演化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发展心理学和佛教心理学以及神经科学中吸取的多种模式。最主要的理论假设是,人类在演化和不断改良的过程中有以下三种调节系统,CFT的目的是对这三种系统的再平衡。
演化和神经科学基础:三种情绪调节系统
专栏1 威胁保护系统
我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启动威胁保护系统。对威胁的反应保护了我们,随之而来的行为包括战斗、逃跑、顺从。持续的警觉是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模式工作的,这种模式的持续存在是许多的临床症状的根源。
自尊又会加重症状。
因为这个系统有很多选项(战斗、逃跑、顺从)时,所以其运作就充满了冲突和困难。当人们采取顺从的策略——也就是在危险中维持原状、被动接受的时候——战斗逃跑的模式就被抑制了。那,在这个危险的环境中,也就是持续的处在顺从策略中的时候,低价值感、低地位、焦虑、不安就成为了常态,以至于回避人际关系、无法寻求安抚行为。随之而来的持续脆弱感和低CFT帮助病人认识到他们的病理表现和症状“不是他们的错”,而是经常出现的安全策略。并帮助病人发展出慈悲心,以验证和思考自己的这个应对模式,DBT是其中的一个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