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原文摘自《Sex Offenders》第3章第3节
Schorsch, G. Galedary, A. Haag, M. Hauch, H. Lohse
作者:E. 翻译:3.3.1 男性认同(male identity)
男性认同这一概念对Stoller(1968)给出的3个不同名称覆盖了3个补充方面:首先是,“核心性别认同”,将(男性)性别的基本意识指定为自体概念中一个必不可少的成分。第2个成分是“性别认同”,从本质上描述对具有全部文化含义的(男性)性别角色体认合一的信念,例如社会力量中老套的性别角色观念。第3个方面是在性意义上的性别认同,对充足的生殖力有信心。鉴于核心性别认同对我们的病人不造成问题,他们关于社会力量,尤其最重要的是关于性充足的观念,弥漫着焦虑和自卑感。
在一个更现象学的水平,这些病人的男性特征问题和焦虑通常集中在对成年女人或女性性欲的恐惧,这在一些人那里多少意识到一些,而在另一些人那里被避开了。这形成某样东西,类似于构成变态症状基础的共同起源。
心理动力学角度看,这些焦虑可能有多个起源。第一眼看上去仿佛是,由俄底浦斯冲突激发的阉割焦虑通常在具有变态症状的男人那里极度强烈。的确有这样的病人,他们的变态症状可基本上归结为这种俄底浦斯阉割焦虑(见案例15)。他们是具有受限男性特征问题的病人;不能征服俄底浦斯冲突,这经由在这一阶段成熟过程保持不发展或不完整的方式得以展现:男性认同和男性性行为持续成为一个问题,同女人的关系仍受到婴儿恐惧和冲突的支配。
从然而,在这些病人的大多数里,有从更早发展阶段开始的深度焦虑,隐藏在对阉割焦虑表面上更浅层的恐惧后面。在生殖自恋期间,当面临俄底浦斯三角,早期焦虑可能被重新激活,这强化此阶段的阉割焦虑。我们描述了4种这样的早期焦虑(Becker and Schorsch 1980),它们在这一男性特征问题中发挥重要作用:
自我的自身解体的湮灭焦虑和恐惧,起源于在早年共生期与母亲积极的投射性认同。被深深感受到的愤怒与憎恨触发对死亡,对被毁灭或灭绝的古老恐惧。
1. 对2. 分离和融合焦虑是不完整的肛门特征发展的结果;自主不充分,而且攻击冲动未被成功地中立化。这使得与母亲的分离几乎不可能。退行以及同母性客体融合的诱惑同时调动起巨大的恐惧,因这会涉及被灭绝以及一同迷失自己。
3. 对失控的恐惧一方面作为不安全(肛门)冲动控制的症状,另一方面由于未被解除的攻击冲动,而作为惊恐的表达。
4. 体象焦虑影响身体,其整体性和完整性。与阉割焦虑形成对照,这些焦虑植根于体象在肛门期的发展中。
这些焦虑可能共有共同的起源“对女人的恐惧”,并构成脆弱的男性认同的基础,可在病人与病人之间变化,其焦虑的意义也有很大不同。这解释隐藏在这些标签诸如“男性特征问题,脆弱男性认同”等背后的巨大结构异质性。
我们运用量表评估病人的男性特质感是怎样脆弱的。一些病人已经发展了一个基本健全的男性认同,但对完整的生殖充足以及(社会)力量的信心表现易受干扰,我们将这些病人放到干扰特性的最低水平。在危机和挫折性情境中焦虑被调动起来,然后这不得不由多种防御过程补偿,例如将变态症状见诸行动。用病理性术语讲,这些病人有着主要起源于俄底浦斯阉割焦虑的问题,以及对其男性特征的怀疑(见案例2和15)。我们的病人中大约五分之一可放进这一类目。
那些对其男性特征的信心受到深深的动摇,男性认同显著不稳定而脆弱,不一定同任一特定心理危机联系起来的病人,被评定为中度失调。我们将大约一半的病人分配到这一类目。用发展学的术语,多种前俄底浦斯焦虑此时发挥作用。
案例4